他想听程沐则说完，哪怕他清楚地知道，那只是
句胡言乱语。
他微微倾身，与程沐则对视：“阿夏，刚刚你说
好看，然后呢，你想做什
？”
锅内，气泡聚集上旋，发出细小
沸腾声。
“哦对。”像是想起
重要事，程沐则努力睁圆眼睛，认真说道，“你能不能……让拍两张照片？”
沈靳之倒吸口气，唇角勾起个尴尬弧度。
“不行。”程沐则摇头，表情严肃道，“还欠你碗……鸡蛋面。”
沈靳之微怔。
都醉到意识不清，他怎还记挂这件事？
就在他愣神间隙，程沐则终于抓到食材。可接着，他就脚上滑，失去重心。
沈靳之眼疾手快地接住人，程沐则却像什都没发生似，着急继续做面。
冷气扑面而来，他拦下程沐则伸过去手，沉声道：“凉，想要什，帮你拿。”
程沐则怔怔地眨眨眼，迟钝地反应会儿，才理解沈靳之话里内容。
他低头，根根地掰着手指头数着：“鸡蛋、葱花、面……”
程沐则要都是最基础食材，他冰箱里恰好都有。
沈靳之取好东西，越过程沐则手，把东西放置在厨台上。
摇摇晃晃地向厨房走去。
沈靳之实在跟不上个醉鬼脑回路，劝阻他又不听，只好紧跟在后面，防止他跌倒。
这时，程沐则手机响两声。
程沐则拿出手机，倒放在手心。
眼球识别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用，程沐则迷迷糊糊地打开屏锁，在手机拿反情况下回复条语音消息。
这个
沈靳之叹口气，看向眼前固执人，商量道：“那做半，你做半，最后就算是你做，这样行吗？”
程沐则不说话，视线略移，算是默许。
他快速动起手，余光时刻观察着程沐则，生怕人再摔次。
等待水开那段时间，程沐则肉眼可见地困乏起来，却依旧强撑着眼皮。
程沐则因困顿而迷离双眼促使沈靳之想起程沐则之前没说完话。
程沐则打个趔趄，歪身倚靠在台子旁边：“来，自己来。”
他边说边上手抢，最终却只在食材上方划来划去，根本碰不到任何东西。
沈靳之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温和道：“好，安静会儿，来煮。”
程沐则却还在坚持。
沈靳之略微收敛笑意，好奇地问道：“煮不行吗？”
“，在家。”
那是句根本没看对方发送内容就回复出去语音，沈靳之也不知道回话意义在哪。
收好手机，程沐则在厨房门口分辨良久，才向冰箱走去。
他双手扒在冰箱侧，却怎也打不开门。
沈靳之拉下他扒在冰箱边缘手，默默打开从中对开冰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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