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拔
对不对。”袁木最后确认
遍。
“对头，是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薛志勇不知道，也可能是没想过：其实杀死个人很简单，和他刚才掐断几根花草没什
不样。
袁木垂在裤边手神经质地抽动下，尾指不受控地颤抖起来。他缓缓贴紧裤袋边缘，皮肤隔着牛仔感受到刀刃轮廓，冰凉坚硬触觉使它们镇定。
袁木提脚下楼。
而家门口已然狼藉片。
它们长得很好，根须早早生入花盆底层，所以被人硬生生拔掉时候带出大半泥土，原本亭亭四株横陈在地，蜷成乱糟糟团，全遭鞋底碾完
，飙溅绿色汁水混在黄泥里，死态恶心。
袁木埋着头立在其间，牙都要咬碎。
箭步冲去楼上砸门，小小志小短手吊在门把手上，半边身体随门晃悠，嘴里包着蛋糕叫他哥哥。
“你爸在哪？”
发出绿苗，在方琼说过那嘴之后袁木就把四颗转移去家门口墙角处，花盆底下垫个纸箱表示它们有归属，打算周末抬去对楼天台。
周以来他早出晚归，等到周六有时间来仔细料理，它们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窜出根食指高。嫩绿色，亭亭，生机勃勃。
袁木在楼道里蹲下，怕书包沾地，卸抱来胸前。手指碰叶，每片都照顾周到。抚完叶又去摸茎，心里念念有词，乖乖啊，好好长，明天奖励你们个太阳。
听见楼上有人下来，袁木缩手搭回膝上。感觉脚步在有意放缓，他转头去看，薛志勇冷哼声，甩手甩脚地走。
袁木拉开书包暗格拿钥匙，又对未来向日葵细语：奖励太阳之前先给你们把水安排上。
“问你，你和裘盛世家儿，是不是搞上？同性恋，捅屁眼。”
袁木停下。
薛志勇嚣
“不知道呀，出门啦。”
袁木掉头就走，小小志问他要不要吃奶油小蛋糕，他顿步，抬头从栏杆间隙中看他，沉沉眼，没有吭声。
袁木走出厨房，无故喘起粗气，心率从没这快过，咚咚咚咚地好似满胸膛在跳钢珠，再没办法平静他会爆炸。好在没等他把最后层楼梯数完，薛志勇提着酒出现在他面前。
他居高临下，逆着光。
薛志勇看不清袁木表情，但他感受得到这人沸腾怒气，心情大好，仰着脖子朝他笑两声：“重新种进去还能活，哈哈哈哈哈哈如果没补那几脚话。”
吃饭点，家里却没灯。袁高鹏看店，袁茶窝在卧室，袁木去敲方琼门，问她是不是胃又不舒服。
“有点头痛，你们自己弄东西吃。”方琼声气薄弱。
“妈，给你倒点热水。”
“不用。不要和讲话。”
袁木站会儿，等她房间完全没有动静，才拿上浇水壶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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