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嘱咐他:“所以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对不起,等以后和人谈恋爱,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爱你。你也同样,你也不要轻易地对别人说。”
借月光注视袁木,他神情天真且圣洁,有股不屑谙世事傲慢与娇憨。
“那以后和别人谈恋爱话,得什样人说爱才可信?”裘榆问。
咬咬下唇,袁木掀起眼皮看裘榆。
“不知道。自己想。”
哑然那瞬,是袁木在鄙弃自。他费心隐瞒事,被裘榆不费力地坦白给他。不应该,明明爱你是,而最该付以真诚且毫无保留,是爱人那位。
袁木追过去重新贴紧:“以前问,你恨不恨妈妈,你没有说话。”
“嗯。”
“觉得你没有恨。不仅没有恨,你很爱妈妈。”
裘榆不想承认,却又无法反驳这个事实。
裘榆:“吓到他吗?”
袁木:“没来得及拿出来。”
裘榆:“确定是他拔,对不对?”
袁木:“还补脚。”
裘榆:“没关系,正要跟你说,那天晚上没找全,那袋瓜子里有更好种子。”
“是猪吗。”
“明天当早餐吧。”
“你痛不痛?”裘榆又在底下抠胶带。
“掉怎办?”袁木这说,也不挪开。
裘榆停下,反手用掌心轻轻捂住。
“哦”裘榆问他,“那你以后和别人谈恋爱话,什样人说爱你,你会信。”
“谈恋爱啊”袁木闭上眼睛,“和
“可她还没有跟说对不起。”
袁木最恨轻飘飘对不起。
人讲对不起,是期望得到没关系。讲出对不起,定是自己先厚颜无耻地原谅自己。这三个字无耻但管用,袁木度以为,它是促进社会和谐发展推力之。
而回答没关系人呢,是垫在他们脚下以方便前进石头。
“可能她还没办法原谅自己,所以没办法先对你讲对不起。”袁木说,“’对不起’很重,和‘爱你’样。你看,即使你那爱许娘,也这难对她说爱,是不是?”
“那们找时间种去天台。”
“好。”
裘榆把他抱得更紧:“袁木其实有点害怕,当时是真想杀他。”
袁木哑然瞬,两个人都察觉到。
裘榆僵硬地将他松开点。
“痛。”袁木回答他。
袁木不知道自己用意何在,明明“不痛”才是常用语。可能是想替裘榆说,也可能是要裘榆可怜他。
但裘榆没有可怜他,裘榆还笑他:“你刀削过苹果,那你说苹果甜味会不会流到你身体里去?”
袁木伸出手来捏他脸,裘榆连声认错,说流不进。
“刀,是要去吓唬薛志勇。”袁木说,“你有没有看到,门口,你送向日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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