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人影射自身,许益清说不清为什眼眶就盈满泪,她别过脸去。关于以前,她时常也困惑自己怎就这做。无法张口,她扭身离开,把客厅光还给敞门卧室,将裘榆独自留在那里。就这过下去吧,谁都有债,谁也不要企图获得谁原谅。
离去九号还差个小时,宾馆楼下响起声清亮口哨。原本百无聊赖坐在床边袁木赤脚跑去窗边,裘榆真清清爽爽出现在那里。也许前边百无聊赖每秒等就是这刻。
裘榆见他露头就笑,大声喊:“不要告诉——你还没有准备好行李。”
袁木拽上背包飞奔下楼,半路被前台叫停,钥匙抛过去,继续不管不顾朝裘榆跑去。
坐上火车是凌晨四五点,当时售票窗口只剩硬座票,要想换软卧得多捱几站。两个人对此浑不在意,不要说几站,全程也能坐下来。
睡不着也闭眼睛养会儿神,这几天真太耗人。”
裘榆确实放下碗就回卧室,为叠衣服整理行李。
许益清路过看见,吓跳,困惑随即变成然,站在门口什都不问。裘榆回头和她对视下,手下未停,嘴上也没有话。
“什时候回来?”许益清问。
“说不准。”
出乎意料是硬座车厢大部分人都是醒,袁木和裘榆找座时接受许多注目礼。属于他们四人座暂时空着,过道旁边有两对夫妇,五十左右岁,像是北上务工。不知道那四人彼此是否认识,但各方面很相似,都脱鞋光脚踩在座椅上,妻子半蜷身体躺下,头倚在丈夫腿上,多包零食在手边开着口子混时间。
袁木和裘榆视线被引过去,也都可以感受到对方晃神。他们第次遇见这种气质人,眼看去,人是被完完全全浸泡在生活泥沼里,不露头,不挣扎,甚至从容,身骨头和灵魂都是软,环境要哪种形他便信手塑出哪种形。震撼之余想,这算另类强大,另种意义赢家。
慢慢缓过神来,开始回望自处境——又好像没什值得分析与展望,前途是未知,不紧要,反正爱与自由是切实攥在手中。
袁木把手背贴去裘榆手心,他们依靠在起,车
“有袁木吗?”
“只有他。”
她是期望他远走,远离糟糕父亲和曾经糟糕母亲,挣脱束缚得到自由,说不定他们犯那些错就可以被他淡忘。不必压着他,也不必让内疚继续折磨她。
“袁木和他妈妈之间怎办啊?”
“就这个样子,没什怎办。”裘榆弯着腰,动作慢下来,“妈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其实,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任何人是不可能拴得住任何人。他妈妈现在再对他做什,好坏,他都不会再计较,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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