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找。”沉默半晌后,他憋出干巴巴几个字。
“家世代从军拜将,自十四岁进武隆宫学习,不管是演武课还是私下里打茬架,直都是同期里头名,”方停澜说着,朝他亮出胳膊上缠绕绷带,血已经止,“但相信,你当时要是吃饭,死会是。”
海连看眼桌上空食盒:“你不怕现在朝你动手?”
方停澜莞尔:“又不瞎,同伴被挟时你会不忍,看到船长尸体时你会动容,小兄弟只是装很凶巴巴罢。”
海连噎下,干脆
方停澜哑然,半晌才笑着叹口气:“你还真是个海盗。”男人起身,从角落柜子里拿出个钱袋,将里面金币尽数倒出,“这样总行吧。”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海连灌完杯水后将手掌盖在那摞金币上,慢慢把这堆小玩意挪到自己面前:“要在久梦城找人,年时间肯定不够。”
“你对久梦似乎很熟?”
“家就在城里。”
方停澜听见这个回答后没有立即回话,他思忖片刻后才点点头:“那正好,到时候还得劳烦你带四处看看。”
5.
肉饼和清水被人用托盘送进来,上面还放着个橘子。
“对牙口好。”方停澜冲他咧嘴,露出口白牙。
头上伤口已经包扎妥当,脱臼手腕也已接上,坐在桌子对面海连白方停澜眼,抓过肉饼啃口。
“既然做交易,就开诚布公地说,”方停澜顿顿,“希望以年为时限,你能帮杀个人。”
“只会杀人,不会干导游。”
“还可以加钱。”
海连闭上嘴。他抬起眼睛看向方停澜,对方只是在灯下冲他温和笑。
别被这家伙笑眯眯假模假样骗,想想你在久梦城和允海上摸爬滚打这多年,能像这人样难缠可没几个。脑中有个声音在警告他。他至今什底细都没向你透露,他刚刚还朝你开枪,他要是让你去杀缇苏国王,你也去吗?
知道,知道。可手里金币正咯着掌心纹路,不断提醒自己实在缺钱。
海连听见这话连咀嚼动作都没停顿:“杀谁。”
“不知道。”方停澜答道。他见对方讶异地抬头看他,便朝他摊开双手,“只知道那个人藏在缇苏首都久梦城,其余情报概空白。放心,假如年期限到还没找到那个人,样会付给你报酬,文不少。”
听见报酬两个字时海连表情终于出现细微松动,他用力咽下食物,拿过水杯,“怎算?”
“先付你四成定金,”方停澜从怀里摸出张纸票,“觚北联合商会票,你可以在缇苏任何票铺和银行提现——”
“只要现钱。”海连直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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