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爹死,还活著。”方停澜点不急,他手里筹码不少,可以和对面慢慢称量。
“你目下侍奉梁王难道不是明主?”
“他背后新旧权贵交错,不好控制,要花钱地方太多,不如另起炉灶。”方停澜抿口茶水,“您不是也嫌弃琥珀王这只老虎不好控制,想换只猫咪养养?”
“如果放秦唯玉回东州,两边怎交代?”
“伯爵自然明白该怎交代,”方停澜眨眨眼,“就不越庖代俎为您拟什官腔。而这边,当然也会安排好切。总之,陈王远离东州十年之久,天子忽视母家凋零,背靠是与缇苏新王贝伦绪陛下多年知己挚友情谊,有四荒第大国做助力,想来陈王殿下能迅速在东州站稳脚跟,舒展羽翼。”
笑。
西莫纳又问道:“费将军确实死?”
“千真万确。”方停澜回答,“他副手也死。”
“他手里东西呢?”
“现在那是手里东西,”方停澜微微咬重“”这个字,“伯爵阁下。”
贝伦绪恐怕连秦唯玉这个人名都没听过便多个“知己挚友”,这是连台词都串通好啊。周不疑啧啧两声,吸走果核上最后丝甜味,吐出来。
西莫纳摇头:“缇苏和南宏毕竟隔海相望,远水救不近渴。”
“他还有啊。”方停澜直视着西莫纳,“伯爵既然见过父亲,应该明白方家在宏朝是怎样存在。”
曾与天子并肩迟锦方家西莫纳当然听过,但现在迟锦已成南宏王都,方家也早在多年前被连根拔起,西莫纳只觉得眼前这抹方家最后血脉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他也不多说,慢慢饮下最后口茶:“诚意确实够,但交易不怎划算。”
“您会觉得划算。”方停澜坚持道,他还打算再说点什,伯爵做个手势停下谈话。牌局小赌怡情,打太久就显得寡味:“已经知道你们目,如果你还打算继续加码,就去联系
西莫纳表情微微滞。海神号甫沉没,几艘缇苏小船便已悄无声息地开始打捞,但那场爆炸既然能折断四荒最硬龙骨,自然也会焚尽切西莫纳想要东西。伯爵有些遗憾地在脑中勾勒下面前这位俊美无俦年轻人被海神号业火焚烧脸,然后迅速将这个形象抹去——已不可能再发生事情自然没必要再去想。
男人朝方停澜摊开双手:“你想怎谈。”
“以王换王。”方停澜淡淡道。
话音刚落,周不疑嘴里蜜饯核险些划舌头。他其实早隐隐猜到方停澜要干事,但被对方这直白说出来,还是让他这位小坏人吓跳。
对面大坏人倒是表情点未变:“你比你那位当鸿胪密使父亲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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