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人?船?”
醉汉重复嘟囔几遍,陡地恍然大悟,“噢想起来,有有!”他抬手指向远方,“那船两个
他没能见到西莫纳当初承诺接应人,后山路已经被原本准备截杀琥珀王军队封死,他像只鼹鼠横穿整片园林,如果不是半路撞见弗洛这辆马车,他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跑到山下。
左肋隐隐作痛,大概是从窗台摔下来时被落石砸中骨头,海连咬咬牙,视线死死咬住那根伫立桅杆。只要跑到那里,今夜所有荒唐都可以结束。
按时间来算,好像迟到,但距离约定时间只过半刻钟而已,完全来得及。
方停澜看到他这样子估计会吓跳吧,没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这个狡猾东州男人便会率先开口,说堆“他才是最担惊受怕那个”之类狗屁话,但是他定会伸手过来拉住他……海连想着些有没,绕过最后个街角。
“方停澜?”
…”想到谁陌生人没有说下去,再开口时,他回答弗洛问话,“琥珀王死,你们可能要换个新王。”
“死?!”弗洛惊得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这不可能,他怎会死!”
“是人就会死。”对方没空理会弗洛震惊,他注意力全在窗外,当年轻人看见夜色中远处云中淑女号那根八丈高桅杆时,他目光微顿,“快到是吗?”
说罢,他也不等弗洛回答,继续道:“奉劝你句,要是你,现在就带着弟弟回家,把大门锁紧,今夜发生什事全都当场梦。”最后个字出口瞬间,他手指已经勾开门锁,下秒,车厢内便只剩下两人。
马车还在向前行驶,兄弟俩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若不是对面座位上尚有余温,两人几乎都要以为刚刚场挟持从未发生过。
海连喊声,没有人回应。他眺眼海平面,也并未见到刚刚离港帆船。整个玉兰港安静极,安静得仿佛这里只有海连人。
刺客感觉左肋疼痛在隐隐加剧。
他在空旷玉兰港中转圈,终于在座小木屋里发现位喝醉醺醺守夜人。海连捏住他鼻子,男人面皮没会便涨成紫红色,被迫看着眼前有些重影陌生人。
“你是谁啊?”
“你见过帮东州人和艘红漆船吗?就在这附近。”
“他到底是什人呢……”
弗洛怔怔地向窗外望去,茫茫夜色中似乎有只黑猫窜进巷道。
——她在奔跑。绸裙落在地上,鬓边红花从乌黑发丝中飘落(奥布里安备注:可以抛给观众),水晶首饰撞在起,像急促敲击小铃铛。
——跑呀,快呀。
海连在逃跑。或者说他这路都在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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