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考虑,”海连道,“对面倒是有十分有耐心,甚至说她要是担心嫁过去水土不服,可以作为使团来泰燕待上几个月,那边会以国主礼仪接待;到时候如果真……那个词怎说来着?……啊对,神女无心,他们也愿意送上大礼赔罪,再把她好好送回来。”
“听起来像他们东州商人爱说‘买卖不成情谊在’。”法卢科笑道。
“个意思。”海连撇嘴,“总之这番话王女当时听没什表示,但是小屁孩眼睛都亮,看他是恨不得自己嫁过去。”
海连口中“小屁孩”指自然是贝伦绪。这几年,他时不时就能见到这位新国王——然而或许是那夜阿巴勒那股清醒疯狂给他带来震撼过深,他再看贝伦绪时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个小孩穿大人华服坐在王座上。
“贝伦绪眼红北宏军力很久。”治安官心领神会。
七成博浪商都是迟锦方家人?”倒是海连笑起来。
对方表情无谓,法卢科也松口气,他点点头:“方停澜势力太大,就算是在缇苏地界,们也不方便和他们起正面冲突。”法卢科想到这里,又叹口气,“想当年恨透毒蝎琥珀,觉得他们直属于国王肆意妄为,视律法规则为无物,所以才请你来和他们对抗;而如今……倒是希望自己手上有这帮人。”
海连没有接话。
时间马车内安静下来,也不知两人都被刚刚话语中哪个词句触动心思。法卢科看着窗外川流人潮,如今久梦城街头巷尾里不再张贴那些羞辱阿巴勒画幅,转而唱起新王贝伦绪如何年轻英俊,神武非凡,但条倒影河相隔开城区两边,依然是白鸟与泥巴,仙境与炼狱巨大差距。
切似乎都没有因为王座更替而发生改变。
“所以他现在门心思想拿自己姐姐换几船火药大炮回来,巴不得王女去泰燕就别回来。”
“说起来……如果王女殿下真嫁去北宏,西莫纳和南宏方停澜这边定盟约怎办?”
听到这个名字,男爵搁在窗沿手指微微顿,片刻后冷笑声:“
过许久,法卢科迟疑着开口:“说起来,你跟方……”
“码头盯梢水手和打手们怎说?”海连打断他。
“因为是走私船,也不好去调海关人突袭,怕打草惊蛇,”法卢科答道,“不过他们有水手昨日在酒馆喝多,似乎提嘴大约这两天他们就会起航出发。”
“那让他们继续看着吧,只要出发马上告诉。”海连将信纸叠好塞进口袋里,转而笑道,“反正这堆间谍是永远抓不完,不如现在想想会见龙容怎谈谈她婚事。”
法卢科皱眉:“王女殿下已经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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