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今话已
自作自受。
这顿酒从傍晚直喝到深夜,大多海盗此时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也不会去关注这场狂欢东道主是何时消失在人群中。只有方停澜此刻抱着手臂站在酒馆门口树下,看见海连从旁小路中无声地走回来。
“你刚刚去哪儿?”
“放水。”
“真?是放水还是放血,这点差别还是嗅得出来。”方停澜微笑,“你从开始就注意到有人想给莫亦人报信,刚刚是出去顺手解决对方,是吗。”
今晚您有伴?”
“没有。”海连朝她亮亮空杯,“但对女人没兴趣,所以让你同伴也别来找。”
姑娘被这直白地堵回去,不由得懊丧地噘起嘴,她眼风转,忽然又笑,“那找他可以?”
正在作壁上观方停澜没想到矛头忽然转向自己,男人表情不由僵。
姑娘倒是没注意到方停澜神色,继续笑吟吟地问着话,“这是您手下?倒是难得看到这英俊东州水手呢!”海岛上风气开化,女人那只涂斑驳丹蔻已经毫不客气地勾住方停澜领口,并且大有继续往下趋势。
昏暗玻璃风灯下,刺客瞳孔骤然尖锐:“你怎发现?”
“要是这点小事都发现不,当年就死在天牢里。”方停澜毫不畏惧地向前步,握住海连手腕,柔声提醒,“小朋友,你身上杀意比酒还浓。”
门后酒馆内依旧喧哗,两人却在静默中僵持,良久之后,是海连背脊松,“你既然知道去办事,还盘问什?”
“这不是男爵阁下命令跟您寸步不离,”方停澜还委屈上,“就是被人拉去喝杯工夫,扭头就不见您踪迹,可把给吓坏。”
海连被方停澜这噎,原本只熏在两颊上酡红顿时晕上眼尾,就连那道锋利刀痕也染得不再那尖锐。他牙关磨又磨,回敬道:“你与其关心行踪,不如考虑考虑你自己后路。”
方停澜此时若要避开对方肆意手指本是轻而易举,但鬼使神差间,他忽然想知道海连会是什反应。于是方大人眉角轩,全做毫无感觉,继续不动声色喝他酒。
果不其然,海连见到这幕时又皱起眉头,他目光落在女人放肆指尖上,忽然想到什,嘴角翘,“这人不是手下。”
“那是……”
“是男宠。”
“——咳咳……!”方停澜口酒霎时呛到嗓子里,好半天没缓过来,男人有些狼狈地擦擦嘴角,也顺势将女人手推开,他没管那姑娘如何惊叫,只微恼地定定地望着桌旁海连,对方幸灾乐祸地笑着,朝他无声地做个口型,是个东州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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