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连活动番手脚,然后将匕首衔在口中,助跑两步后,像只矫健羚羊飞踏在峭壁上,并且迅速地向上攀去。方停澜被绳索拽着带动两步,紧跟在他后面也扣住岩壁。两人前后,身形却近乎同速划,就连黑鲛号上原本忙着登陆扎营水手们此时也已经停下手中活计,目瞪口呆地看着悬崖上二人——被这位东州佬“授课”十来天,他们都已明白男人看似文质彬彬家伙实际身手极好,但从没想过这人居然能跟得上他们船长步调。
海连也有点意外,但他这会叼着匕首,说不出什嘲讽话,只能和对方较着劲般沉默而无声地向上攀升,不多时,二人便抵达巨岩下方,海连此时需要给方停澜让出半个身位,于是他深吸口气,肩背绷紧,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旁可以容纳手指凸起,可就在他刚把力量灌入左手准备挪移刹那,岩缝忽然发出“哔啵”声轻响。
糟!
掰裂碎石从指尖簌簌滚落,海连左手霎时空,饶是他反应极快地想要抽出匕首,整个人也因为失去平衡而不受控地向旁歪倒。然而下秒,他腰后忽然多只手,牢稳而坚定地揽住他并往上托去,两人动作快如电光石火,海连脑中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动作已经本能地挥刀出手,刀刃用力卡住岩缝,借力再个轻巧地腾跃,他便无声地翻上巨岩上。
“厉害!”甲板上人都看见这幕,纷纷发出赞叹欢呼。从他们视角看去,仿佛是海连与方停澜配合天衣无缝,直接行云流水地翻过巨石,只有在峭壁上两人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多惊险生死瞬。
攀岩对方停澜来说并不算难事,只是他还从未给人当过副手。他看向海连,对方只是扛两捆绳子过来,捆背在身后,另捆则将两个人腰索在起。
“又打连命结?”方停澜挑眉问道。
“不,是吊死鬼结。”
方停澜:“……”
海连看着对方被噎,明显心情大好。他拉着绳子将方停澜带到悬崖脚下,指指正上方块突兀拱起巨岩:“那地方个人不好上,你得搭把手。”
海连在巨石上站稳后,迅速转身拽住绳索用力收束,很快将方停澜也拽上来。
之前攀岩时直没向下看,如今从崖顶望去,不远处黑鲛号上人群已小如豆粒,面目难辨,海连吞口唾沫,这才发现自己指尖
“怎搭?”
“跟在后面,等快到时候给你让出半个身位,”海连指指方位,“抱把就好。”
“这相信臂力?”
这问题明显就是故意,海连撇嘴,“拿出你那天晚上力气就行。”
是哪天晚上不言而喻,方停澜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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