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矫情,他就是幼稚。
就算给他
“他死。”海连生硬地回答。
大副吓跳,下意识地回头往指挥室看去,隔着夜色,他看见个高挑身影就站在门口。
这不是还活著吗?
男人吞口唾沫,又看眼旁船长,他缩缩脖子,决定什都不问比较好。
13.
。
“这就是你喜欢,方停澜。”
“你从来都是这样,边理直气壮地说着喜欢,说着保护之类狗屁漂亮话,边坦然地利用。”海连咽喉里呛出声刺耳冷笑,“你从来都是……骄傲自负得让恶心。”
失护卫舰运金船早已投降,孤零零地在海面上立起白旗,海盗们大笑着将庄园搜刮干净,正在码头等着各家船接他们前去分赃,所有人都得偿所愿,全赢。
“跟你不样,方停澜。当年看在你为挡枪份上,没有杀你;现在也会看在你刚刚悬崖救命份上,亦不会杀你。”
方停澜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时候,他小海盗可以冲动地随心所欲,他不行。
已成具冷尸废物指挥官半个小时前哆哆嗦嗦地告诉他北宏准备与莫亦联合封锁天堑海峡,这消息对南宏其实无关紧要,但对缇苏却极致命——只是盛怒之下海连根本听不进去。
男人动不动地僵立在原地,脑中思绪却在飞转不停。丁乐水跟在小朋友身边很放心,不过打听寒音令事得稍微放放,估计还再赔艘运金船给他才能消气;秦家人有周不疑盯着,就算稍微闹出点风浪也能很快平息;或许趁着机会还可以再联系次南境线人,让他们多放两个人在垂芷庭和西莫纳那边,法卢科这个废物,怎连这种封港大事都打听不到……
是,他现在应该立刻冲出去,随便想套什说辞,无论是糊弄谁也好,他都必须要离开这里赶回东州,还有大堆事情等着自己这位镇海公处理。
但地上破碎红笺不偏不倚地扎着他眼睛,他无论怎样都无法将视线从上面移开。
指挥室中海连终于放开方停澜衣领,他往后退步,“只是方大人,算求你。”他从怀中掏出那张红笺,在他面前撕为二。红笺与他最后字眼起落地。
“别再出现在眼前。”
码头上泰塔将俘虏和孩子们都收押上船,突然发现自家船长还在指挥室里,他刚想来找人,便发现海连已向黑鲛号走来,他连忙迎上去:“虽然莫亦人已经投降,但这里毕竟有炮台,觉得不能把他们放在这里,打算丢去梅塔黎角旁边鲨牙岛上,之后随便他们去哪……”
“你安排就好。”
“行。对,”泰塔看向海连身侧,“那位镇海公呢,不跟咱们块上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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