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与尾音突兀地在海连脸上终止。青年喉头窒,缓缓放下手,“不记得。”
龙容何其敏锐,她放下帷帘,轻声道歉:“抱歉。”
“您有什好抱歉?”海连笑笑,“当年因为‘裂国之战’背井离乡不止家,而且也过去这多年。何况……”
自己马上就要见见这位让自己背井离乡元凶。这半句话海连咽在喉咙里,没有对龙容说出。
20.
他扭头看去,是站在北宏使臣后名中年男子,那人发现海连已牢牢抓住他投来视线后也并不惊惶,只是朝男爵虚虚拱手,并微笑下。
等到龙容坐上前往皇宫马车时,海连轻声问道:“你知道来迎接人中有个山羊胡子男人叫什吗?刚刚走神,没注意听他们介绍。”
“谁?”龙容怔怔,才反应过来,“那位好像名叫张客行,但具体是做什就不太清楚。怎?”
海连暗暗记下这个名字,反正在泰燕起码要待上好几个月,早晚总会有再碰到机会,“没什,随口问问。”
十二辆马车开出码头,车轮辚辚沿太大道直向皇宫,龙容与海连同乘辆,她拉开帷帘悄悄看眼长街外鼎沸人群,好奇问道:“你小时候就住在这条街上吗?”
十九年前场裂国之战,让秦唯珩成功取代秦炾入主泰燕登基称帝,和他那位昏庸父亲比起来,至少由秦唯珩主持东州半壁江山,于军备实力上确要高出仓皇定都南宏截。
而在手中握紧刀和枪后,自然而然,秦唯珩手中铁骑也早已虎视眈眈地看向在他眼中与他父亲样,不过是苟延残喘南宏——毕竟谁也不想在东州这片土地上有两条真龙。
如果不是这几年南宏忽然重新荫封方家独子方停澜为镇海公,又让他掌管瀛沧军,以雷霆之势切断东天理线,挟住北宏与西陆之间贸易航路并隔海示警,只怕迟锦城早已是秦唯珩囊中之物。
正是因为局势又次僵持,北宏才会忍不住将红线抛给缇苏,希望借这次联姻来牵制方停
海连摇摇头:“怎可能,这条街是泰燕主干道,是不住人。”
“就像琥珀广场附近也不住人样?”
“差不多。”海连答道,他也顺着向外瞥眼,指道,“看见那片红瓦吗,那边地界相当于是白鸟区,小时候家里人都不让们过去玩,说是会被达官贵人家丁打断腿;而从这里向左拐,就是泰燕最大市集,到节日时,就和倒影河边样热闹;还有那座钟楼,听阿爹说是读书人去地方,应该算是泰燕晨鸣宫吧……”
龙容兴致盎然地听着海连介绍,又顺口问道:“那你家呢?”
“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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