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他倒是格外直接起来,海连针见血:“是你干。”
方停澜笑笑,没有否认。
“为什?”海连还记得五年前是为什和这个人决裂——他要杀秦唯玉,而方停澜不肯,理由是“不能说”。
“不喜欢‘皇帝’这个东西,所以得想个办法,要操纵,要代替。在得知父母都因秦家而死时,这便是决定要做事。”方停澜在夜色里看着小朋友点漆似眼睛,“五年前太幼稚,以为操纵足矣,五年后发现这是个错误想法,当然要纠正。”
海连又不傻,他迅速抓住方停澜话中漏洞:“你既然不喜欢皇帝,为什要帮助龙容当女王?”
。
两人说话间,甲板上乐曲也换首——枯燥而漫长航旅中,每艘船上总得配上两位会乐器水手,在思乡时能奏响民谣,在欢乐时能弹拉小调。人们踩着节奏跳起舞,女王陛下从小耳濡目染是皇家清越悠扬乐曲和舒缓妙曼对舞,哪里见过这样简单而又随性舞蹈,她好奇地瞪大眼睛,还想再多看两眼时,便被昆姬给攥住胳膊,女人大笑着,将女王不由分说地拉进人群中。
“你不去跳舞?”方停澜指指热闹中央,“还记得你跳舞也是把好手。”
“待会再去。要是去,就没人敢跳。”海连用目光示意下方停澜手中物什,“这是什?”
“酒。”
因为你效忠于龙容,而不想再让你伤心。这话方停澜当然不会说出口,他目光正直极:“因为国情不同。南宏自诩贵族,不过是因裂国之战并南迁帮废物而已,门第历史也不过六十来年,算什簪缨之家;但缇苏不样,这个国家皇权姓氏已经千年未曾改变,龙容之于他们,更像是种宗教存在——她必须存在。”
这个解释确实站得住脚,海连撇撇嘴:“你告诉这些做什?”
“要让你看清。”
海连摆摆手:“已经很看清你,你就是个……”
“混帐?坏人?自私王八蛋?”方停澜笑着接下来,“那你
“当然知道是酒,你从哪弄来?”
“嗯……”方停澜拖长半分尾音,最后还是决定不逗他,“刚刚去部下船里趟,找他们要壶花犯春。”
海连时无语,不知该生气他前半句还是恼火后半句好,于是他选择闭嘴。他是不想说话,但对面这个家伙偏偏还要继续烦他:“在和你分享这壶酒之前,还有些话要跟你说。”
“什话?”
“你在北宏这段时间,南宏也出不少事,除夕那天迟锦城中死个皇帝,位梁王,位陈王,秦氏皇族便就此覆灭。如今南宏以周不疑为议国长,六部议台共治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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