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瞳孔
缩，完全遗忘
手术在身上留下
伤口，不管不顾地支起身。
柏沉故慌忙上前，撑住他重心不稳力道：“你又干什
？”
时寻焦急地抬起眼：“你流血，感觉不到吗？”
柏沉故并不在意：“没事。”
他扶着时寻向下躺，却遭到强烈拒绝：“刚才查房大夫都说，
可以尝试下床走动，你让看看。”
“对不起……”
母亲沉沉地埋下头：“妈妈要是知道有天你需要身体里这颗肝，定早就保护好它，可现在除从这里移植真别无他法，小蝶，妈妈求求你，别这残忍好吗？”
女孩咬紧牙关，拉扯回手边被压住衣袖：“再说遍，不需要！”
柏沉故本意是想她们多些交流，但眼下情况并未好转，他也只好介入终止：“小蝶，你听说。”
但女孩却完全不愿冷静：“不听！要出院，马上就要出院！”
什？”女孩情绪愈发不受控制，“安安分分接受你移植来肝脏吗！”
哭泣母亲抬起眼，泪眼婆娑地与柏沉故对视眼。
柏沉故轻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女孩是如何得知这件事。
短暂眼神交流后，柏沉故弯身靠近床头：“小蝶，最终治疗方式还没有确定，答应你会充分尊重你意见，好吗？”
小蝶眸光闪烁，很快又重归愤怒：“你懂什？她肝很好吗？移给块又能多活几年？十几年前是他们把弄丢，他们算父母吗？有什资格给捐肝！想靠块肝换剩下时间都对她们感恩戴德吗？痴心妄想！”
“……”
柏沉故知道他脾气有多执拗，为避免他犟到反复爬起来牵扯伤口，他也只得把人扶起来。
他低声嘱咐道：“坐下。”
说完，他从床头柜上抽
她猛地甩开手，直握在掌心里东西径直飞出，直冲时寻床头。
柏沉故来不及思考，朝着异物行进方向个箭步跨过去，挡在时寻前面。
锋利金属边缘划破空气，在擦过柏沉故耳骨后沉沉坠落。
温热血液顺着耳廓滑下，沿着柏沉故软骨沟壑向下流淌。
房间内骤然安静下来，小姑娘因为突如其来意外吓得不敢吱声。
女孩母亲止住哭声，眼泪却依旧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她嘴角颤抖，唇瓣上咬合留下齿印清晰可见：“宝贝对不起，这些年没陪在你身边都是妈妈错，妈妈没想用这颗肝换取你原谅，也没想借此强求你任何东西，妈妈只是……不能再失去你次。”
女孩别开眼，不愿看她。
女孩父亲偷偷抹掉眼角溢出泪珠，他张张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句话。
过堂风捎带着沉默中哀伤，迅速灌满整间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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