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医生,听说你有事回老家,你什时候回来?出院前还能再见到你吗?妈妈做好吃芒果酥,还给你留着呢。」
「对,想向你打听下原来住在12床哥哥,你有他联系方式吗?他是之前唯个没戴有色眼镜看人,也想谢谢他。」
小蝶话里居然还有自己事。
时寻唇角微弯,问还
钟予章打断他话音:“得啊,休假也不消停,就算她有事你飞回来也来不及,人家好着呢。不过,你这是还没起床吗?这早身边就有人,哪来艳遇啊?”
柏沉故闭上眼,扬声对时寻道:“挂他电话。”
“哎!柏沉故,听着呢!”
时寻神思游离地拿回手机,听话地点击挂断键。
手机在手,时寻不甘心就这放下,总想多看几眼。
时寻:“……”
时寻局促地放下手,尴尬地盯着杯中漾开水纹。
他无声地干笑着,床头柜上,柏沉故手机屏幕亮起,单调铃声紧随而至。
时寻拿起手机贴到柏沉故耳边,却在擦过对方脸庞时意外触碰到扩音键。
钟医生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柏,11床患者——”
大脑放出指令是让柏沉故脱开拥抱,可他身体却在本能地拒绝与时寻分开。
但再长不舍终有结束时刻,柏沉故松开手,囫囵地解释着:“抱歉,做噩梦。”
直到从拥抱中相离,时寻才看见柏沉故满头大汗。
他忧心地问道:“你做什梦,汗怎出成这样?”
柏沉故摇摇头:“没事。”
柏沉故适时地开口,无意间纵容他想法:“帮看看小蝶说什吧,在微信里。”
“得嘞!”
柏沉故手机背景是系统内置,微信图标整齐地压在队列里,看不出点偏好。
时寻点进微信主界面,看见钟医生发来最新消息。
叙述口吻是小蝶。
话还没说完,时寻就激动地问道:“小蝶怎?”
钟予章犹豫地长“呃”声:“你旁边有人啊?方便说话吗?”
“说。”柏沉故简短地应着。
钟予章这才继续说:“人没事,就是小姑娘想要你微信,没给,不过她说话发你,你抽空看看。”
“好。”柏沉故小幅度地松口气,“那11床这几天——”
时寻不再贫嘴,忙下床替柏沉故倒杯水递去。
可柏沉故却始终不动。
时寻微微歪头,降低杯子高度:“不就是抱下吗?喝杯接水怎?还能毒死你继承你蚂蚁花呗吗?”
柏沉故掀起眼皮,眼神淡淡地与时寻相接:“你枕夜,现在手麻。”
言外之意是,不是他不想接,是他接不,而导致他抬不起手罪魁祸首,正是时寻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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