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没仔细打量过程声，只知道是个有钱人家
小孩，学他听都没听过东西，年纪不小人却幼稚，做出奇葩事和智商成正比。但今天这
看，才发现这人长得真俊逸，气质也比他们这里人强，张沉无意拿这事冒犯自家小城人粗俗，但就像程声不敢相信他们生活主题竟然是八毛块柴米油盐样，张沉也不敢相信程声生活主题竟然是摇滚和电脑这悬浮东西，他俩实在差太多
。
电影里两个主角在黏糊，他们俩对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
程声知道自己又被发现，但仍倔强地看着他，可张沉竟然也没收回目光，就这样手端着水杯，同样也在看他。
张沉看着他脸，心里不得不承认，程声这人虽然顽劣，但身上有股抹不掉书卷气，是程声喊打喊杀要自由要摇滚要燥也抹不掉、从小跟着他长大气质。
两个人说不上来究竟在赌气还是在打仗，就这样互相盯着看，谁也没主动收回目光。
片里把爱情片挑出来放在旁，程声看看这堆老电影，自己基本都看过，于是凭印象指张碟，给他俩推荐：“那个胭脂扣不错。”
张沉和杨明明这样人都当文艺作品是打发时间工具，也不问这电影具体讲什故事，好不好看，随便就塞进影碟机。
电影播时候，这边就在叽叽喳喳讨论起来，只不过讨论不是剧情。
伴随旧时花楼电影画面，杨明明拍拍张沉肩膀，另只手指着屏幕里如花和十二少说：“见钟情！就跟这电影模样，海燕那时候去矿上找她爸，她那年轻个姑娘，居然拄着根拐杖！多神奇啊，
就多看几眼，这仔细看就完蛋。”
张沉问：“海燕？”
旁边杨明明仍在滔滔不绝，“她还会跳舞呢，跟天使下凡似，要不是天生盲没准真能去歌舞团，下次带你见见，要不是看不见才不会带姑娘见你，人家看看再看看你，对比可不得跟你跑……”
张沉不知道想到什，忽然轻轻笑下，居然主动把目光收回来
杨明明拍大腿，“就之前那会儿跟你说那个姑娘，抓心挠肝祸害那个。”
张沉“哦”声，又问：“盲人？你是看上人家长得好看吧。”
杨明明打他下，打完后却是异常诚恳：“见钟情可不是就钟在长相上？不过这说也太绝对，主要还看感觉，那种瞬间全世界都变得黏黏糊糊就剩你俩感觉。”
这话说完，挨着张沉程声把目光从电视机上收回来，隐秘地侧过头，看眼张沉。
他本是听到这话题不由自主去看，看几秒就打算收回目光，可正巧张沉倾着身子要去够茶几上瓷杯，歪头就对上程声盯着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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