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这痛过,但这次竟硬生生忍住没吃药,反而避着程声跑去阳台,根接根地抽烟,抽二十几根还没停,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摞得像尸堆。
阳台对面是居民楼,但稍微往左转头就能看到远处没落钢厂。张沉独自趴在阳台上看钢厂大楼,这边不比他卧室,看不到钢厂那支大烟囱,正对着领导坐镇办公室。
张沉看着看着发觉不对劲儿,他直眺那排窗户里闪着红,好像着火样。
就在这时,客厅里电话叮铃铃狂响起来,程声在客厅里喊他:“你家电话响,接不接?”
张沉忽然有种极不详预感,他把最后根烟碾在烟灰缸里,慢吞吞走回客厅。茶几上几乎跳起来电话是大红色,张沉看着它,股没由来恐惧爬上来。他最怕红色,红是血光之灾,每每遇到什事前,张沉总会被泼进满眼鲜红,上次是火红嘴唇和大红色高跟鞋,这次是红电话机。
但他没有任何犹豫时间,程声先步接起来,隔着茶几把电话手柄递给张沉,面上还邀功似,好像希望张沉夸他几句。
张沉僵硬地接过电话,那头极嘈杂,有个粗嗓音男人生怕电话这边张沉听不到,扯着嗓子朝他喊:“张沉?能听到吗张沉?是你卫叔。”
张沉说:“能,有什事吗?”
听到答话,电话那头人更急,“你赶紧来人民医院,家里所有钱都装上,所有钱,你爸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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