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Frank却对这些玄而又玄事有极大兴趣,眼睛冒光,手指着程声追问那技师:“那和他今天回去是不是也要倒霉?俩正创业呢,不会明天就把投资人钱赔完吧?”
技师笑:“不会,只有家人朋友才会被克。”
程声在底下被她按着,好奇心也攀上来,问:“真这玄?”
“真,妈生这个瞎子时难产死,爸和朋友都早早死在矿里,死无全尸,炸得只剩胳膊腿,那都是十年前事情。”技师还在笑,手在程声肩上使劲,嘴上没停:“还有在北京好朋友,他爸被煽风点火去参加反抗运动,在爆炸里受伤,要大笔手术费,他那时候年纪小,没凑钱路子,脾气又倔,不肯张口和别人借钱,家里能卖东西卖光,最后只能去黑诊所卖血,次四百毫升,快瓶可乐那多,他卖好多次,最后都快抽不出血来,像个死人样。结果第二年那黑诊所被z.府锅端,因为那些地方针头公用,流出来好多乙肝和艾滋。”
程声
ank不懂,说这玩意儿又丑又吓人,还是祛掉好。程声却说:“你确实不懂,很多值得留下来东西都很丑。”
换好衣服后他们找按摩床躺下,等师傅过程中两个人依然在聊创业事,他们几乎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聊业务,聊技术聊用户聊市场,再聊聊哪个软件是抄国外,哪家公司创始人因为恶意竞争回家路上被竞品公司找人连捅十几刀差点没命。
很快他们点技师推门进来,是两个年轻水灵姑娘,统配服,进门先热情满满地鞠躬叫声老板好。
Frank吓大跳,慌忙直起半个身体,摆手说:“不用叫老板,不用叫老板。”
两个姑娘看起来是全盲,鼻梁上挂着纯黑墨镜,走路慢吞吞,但人很热情,负责Frank那姑娘手刚在他肩胛骨上按几下就听Frank只呲溜凉气,于是笑着告诉他:“颈椎这太硬,以后坐会儿活动会儿,不要老待在个地方。”
给程声按肩姑娘是08号技师,很会活跃气氛,边按边给两个人讲肩颈养护,讲到后来开始讲起自己身边奇闻异事,Frank对她很感兴趣,不断拿学来蹩脚方言逗她,还直追问那些怪事细节。
技师看他热情,趁热打铁问道:“要不要办卡?现在有优惠,十次四百。”
Frank当然不在意区区四百块,随口说这场结束就去前台办,还要她多讲点有意思事来听听。
技师丝毫不介意自揭伤疤,边笑边跟他俩讲起自己来:“从小就克人,跟熟些人不是死就是伤,个也不例外,特别玄乎。”
给Frank按肩另位技师马上咳声,要她别讲这些晦气事,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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