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张沉侧过头瞥他眼,主动拿纸巾帮他擦面前油滋滋桌子。
粥和小菜上来,他们几个在这种诡异氛围中慢慢夹菜,连筷子都打结。海燕觉得憋屈,努力活跃气氛,见桌子旁摞刚上啤酒便随口刺张沉句:“你怎点这多酒?又喝不完,浪费。”她像终于找到切入点似,不断向程声抛话:“就没见过张沉这爱乱花钱人,爱买房也就算,没准能增值,还爱买乐器,他现在弹那把电吉他要好几万,个地下乐队哪用得着专业演奏级电吉他?”
张沉听不大高兴,“乐器这种东西买就要买最好。”
海燕还跟他犟:“那你买钢琴做什?你又不怎会弹。”说到这儿可有是苦水吐,她仿佛已经把程声划入自己战线,如同认识很多年朋友样跟他抱怨:“他为买他那棚乐器卖三环套房,房子换乐器,你说哪有人这样?”
对面Frank无所事事靠在椅子上,听到这茬感兴趣,指着程声说:“那他俩正好相反,程声节俭得不像话,们读硕士那会儿在外面租房,程声顿顿在家自己做饭,叫他出去下馆子他嫌贵,能走路
腿上小幅度地敲,犹豫半天才说:“其实不认识海燕。”
他旁边张沉不说话,但程声看得出他和自己样不安,轻轻皱眉,桌子上手直摩擦桌子边缘。
“早就听说过程声。”
海燕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先开口和对面程声聊起来:“十年前吧,那个死在矿里朋友跟提过你,他说去张沉家时遇到个特别有意思新朋友,很奇怪个男孩,长得文质彬彬,打扮得却像要进少管所问题青年,听说是大学生,说起话来套套,还会用电脑和打鼓,不知道怎能跟张沉成为朋友。”
旁Frank有些惊讶,问对面程声:“十年前?你们怎认识?同学?”
张沉脸色不大好,程声只好硬着头皮说:“大暑假闯祸,被爸赶出去,只好逃去奶奶老家住夏天。”说到半,他约摸着如今过得体面张沉断不愿再提起自己从前那些事,识趣地没讲他们认识前因后果,只含糊着说:“他家和奶奶家关系好,来二去就认识。”
这回Frank懂,“原来你们是老朋友。”可说完Frank又奇怪,“你怎从没跟提过新招人是老朋友?”
“不算老朋友。”
直没说话张沉突然开口:“之前是意外,们就认识不到两个月,暑假结束他就回北京上学去,之后再也没联系过,这次也是意外。”
听到自己被归结成意外,程声脑子里轰地声,有些无措地捏捏鼻梁骨,嗓子眼冒汗,磕巴着说:“其实不太熟,就见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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