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盏小灯暖洋洋亮着,程声在柔和光线里向对面凑去,扒拉着对面人被子钻进去,轻轻说:“们是朋友吧?现在有点害怕,你能不能抱抱?”用朋友身份拥抱张沉显然很乐意,几乎没任何疑虑时间就在被子里抱住程声硌人身体,甚至安抚性地在他背后轻拍许多下。
程声心满意足地把下巴搭在张沉肩膀上,胳膊紧紧环着他腰,开始讲起自己家来:“很小时候见过个漂亮姐姐,她总在家院门口坐着哭,谁赶都赶不走。后来才知道爸和自己学生搞在起,那姑娘死心眼,明知道爸有老婆孩子还心甘情愿跟他,不图钱也不图前途,就是发疯要和他在起。你说爱情多可怕,叫人失智还没道德底线。”说到这里程声又开始笑,贴着张沉胸口笑得突突,“妈和样,被姥姥姥爷宠着长大,从小到大除读书写论文什都不会,遇到这种事只能抱着回屋
神开始变得不正常,说话神神叨叨,人也疑神疑鬼,丁点小动静都能把他个米八几男人吓得浑身哆嗦。最后博士没念完就回国,他家人从西藏那边给他找来个大师,大师在他家待几天驱邪,说他八字轻招脏东西,走时候要他循序渐进诵经修行,他坚持读好几个月,状态真天比天好。”
张沉靠着他,手上拿遥控板调高空调温度,并不对程声这位高中同学修行抱有什意外,反而随口问:“亚洲教能治得欧美鬼吗?”
“谁知道呢。”程声合着睡衣躺下来,接着说:“们见面时他把这件事告诉,所以也开始念。”
这次张沉低下头看他,认真问道:“你也撞鬼?所以变得和以前完全不样?”
程声平躺着,反问:“身上要是有鬼你怕吗?”
“鬼有什好怕。”张沉侧着身躺下来,脸朝向程声,“所以你相信这些神神叨叨东西?”
他们两个之间距离不近不远,恰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程声觉得这是个可以让他说实话距离,盯着对面张沉眼睛说:“人到穷途末路什都愿意相信。”
张沉说:“那可能还没挨到穷途末路时候,所以什都不信,连自己都不信。”
这话说完对面程声开始小声笑,但只笑几声就不再发出动静,又过会,他把空调被拉上来,让自己整个身体埋进去,觉得周围足够安全才重新开口问张沉:“你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事吗?错到每次想起来都想z.sha。”
这个冷冰冰问题让张沉开始长时间沉默,中途他冷得厉害,也把自己空调被拉上来,模仿着程声样子让自己整个身体埋进被子里,很久之后才说:“很多很多,但实在懒得z.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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