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海燕开始大笑,她身体在沙发上笑得抖抖,“那是什东西?怎又是计算机又是机器人,个字也听不懂。”可她想想又收那副不正经姿态,问:“你怎知道?你们不是再也没联系过吗?”
张沉把眼神从电视屏幕上移回来,走去饮水机旁给自己和海燕接杯冰水,再回来时告诉她:“去网上搜过他英文名,找到几篇论文,上面有他学校。”
“那他是不是再也不回来?”
旁边张沉“嗯”声,说:“也许吧。”
海燕斜倚在沙发上,打着哈欠:“你这惦记他怎不去找他?”
倒西歪,努力扶着树才不让自己摔倒,想着想着她忽然激动地问张沉:“你谈过恋爱吗?他们说爱情很美好,再难过人遇到爱情都会融化,想想那时候你就不想死。”
“可有人说爱情很痛苦,带来全是疼。”
张沉依然靠着树抽烟,他今天穿薄夹克,根本挡不住满天飞雪,但他冷惯,只是抽烟手直有些抖,他说:“爱情来得快去得更快,走到顶点往后全是下坡路。”
爱情?
海燕又想起零三年,他们去北京,云城城中心大改建使得张沉夜间拥有很多钱,张沉拿这些钱生出更多钱,这些钱像雪球样滚,滚到后来张沉开始无休止地买房买乐器,好像要把自己从未得到过东西全补回来。
张沉说:“有东西观赏就好,自己触碰很快就会碎掉。”
整理完自己,海燕只手拄着拐杖只手拿着房卡出门,背后是只装着两天份行李大容量双肩包。
过会隔壁门响,她听到两个男人脚步声,其中个男人走路像个跛子,脚轻脚重,没几秒她又听到手和头发摩擦发出细微响动,大概是个人在摸另个人头发,她还听到这两个男人手挨手发出摩擦声、嘴唇贴脸颊声音,还有隐隐约约撒娇声,个男人小声对另个她熟悉男人说“会下去前台看出来好丢人”。她本以为个大男人撒娇会很恶心,但没有,人真诚地做些什很难给人恶心感,海燕甚至觉得这个男人忽然褪去从前那副时而工作狂时而小心翼翼姿态
她站在旁,很想对他说:“弟弟,放过自己吧。”
神州五号发射那天,他们俩窝在张沉新买大录音棚里看电视转播,海燕看不见,只听到电视里每个人说话语调都那激动高亢,她摸不清这些人为件事不关己事神经病样兴奋究竟为什,于是脸狐疑问张沉:“为什他们这高兴?”
张沉说:“人类能去另个未知领域,当然值得高兴。
海燕又问:“你那个朋友也是学这个吗?”
“不是,他是学计算机,现在和外国人起做机器学习建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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