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节结束几个人起找家酒店吃宵夜,当作庆功宴。
老刘老婆趁他们开场前溜进后台,穿着主办方卖音乐节纪念衫,脸上印着花花绿绿章,见到背着设备回到后台老刘便激动地扑上去,在他脸上亲口,抬起头朝张沉挥挥手上摄像机,炫耀道:“给你俩拍好多照片!还订饭馆,咱们晚上可得好好喝顿!”
说完她才注意到张沉旁边跟个面生男人,长得文质彬彬,偏偏耳朵上打排耳钉,和张沉耳朵上那排耳钉位置模样。她有些好奇,把手里摄像机收回包里,只手伸向这个男人,热络地朝他问好:“你好,是老刘他老婆,你是张沉朋友吗?”
举着只摆出摇滚手势手,努力向台上挥舞。
台上张沉眼看到下面程声,演到半时忽然挨着那片区域舞台蹲下,笑着朝他扬扬下巴。
下面人不知道张沉在和谁打招呼,通通认为对象是自己,几个原本反应平平人也举起手,相当给面子,跟着节奏挥舞起胳膊来。
只有程声知道张沉在看自己,他试图往前挪些,想仔仔细细看遍张沉表演,任何个细节也不放过。可就在他挪动过程中,忽然发现斜前方人群里站着个熟悉长卷发女人,她不像其他年轻人那激动,不挥舞胳膊也不大喊大叫,只是平和地仰头望向台上。
程声看着她侧脸,从这张脸上读出种和自己从前相同感情,世界忽然在这样表情中安静下来,程声没贸然过去,在嘈杂环境里静心欣赏会儿这样感情,很快就回归激动大群体,跟随周围波浪样翻涌人群来来回回摇晃身体。
摇滚仍然是件美好事,程声摸着自己震动胸口,想着自己下辈子定不要带任何偏见与神化色彩看待这件事,真诚地玩件乐器。
台上张沉心知肚明这是自己最后场演出,毫无保留地选择自己最喜欢而听客们最不喜欢两首歌,演得酣畅淋漓,甚至中途几次捉弄起观众来,抱着吉他跑到舞台边缘,副要跳水姿势,但没几秒就跑回舞台中央,心满意足地欣赏那片区域里被他捉弄观众表情。
最后首歌表演结束,台下小撮他们粉丝嚷嚷着再来首。张沉朝他们摆摆手,转身去舞台中央,郑重朝观众鞠躬,从旁边拿起支话筒,说:“这是们最后场演出,新专辑已经收尾,其余工作全交给老刘处理,这张专辑之后们决定彻底解散。”
下面立刻爆发出阵轰响,人声全叠在起,没人听得清下面人究竟在说些什。
挽留乐队?张沉不知道,他收回表演时轻松随意表情,把话筒放回原地,弯腰拔设备线,背上自己电吉他独自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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