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说了反而有些欲盖弥彰。不过奚闻也没多想,只当是人爱美,不管男女都很正常。
他垂下眼睫,喝了口咖啡。
两人本就不熟,一时有些冷场。
阮风往嘴巴里塞了两口羽衣甘蓝,嫌菜不新鲜,没什么胃口,往对座一看,奚闻也没吃什么,便问道,“我车到门口了,你去片场吗?一道儿过去吧。”
奚闻点点头,站起来说那麻烦你了。
风很热心,“我带了维C冲剂,你等会要不冲一包,增强点抵抗力,别这时候生病了。病恹恹的,拍出来效果肯定不好。”
奚闻说了谢谢,又有些奇怪,第一天阮风见他还势不两立的架势,短短几天,怎么态度相差这么多。
他们穿过走廊,阮风按了电梯按钮,另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等电梯时突然说,“你跟清野以前很熟吧?”
奚闻抬起头,“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阮风偏过头,“上次你要换角色,韦导不太放心,也是他保你的,带新人最麻烦了,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阮风阵势大,光助理就配了三个,房车豪华配置。
奚闻上车后,跟白小乙说了情况,让他直接去片场。
一路上,阮风特意找奚闻搭话,他一直想找机会跟人打好关系,只是之前奚闻眼珠子都黏一个人身上了,他也不好意思
奚闻垂下头,摸了摸手指骨节,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招架。熟悉是熟悉的,陌生又很陌生,沈清野没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他都觉得是其宽宏大量了。
两人去一楼大堂用餐,阮风吃得很清淡,上了一堆蔬菜叶子,用刀叉的时候姿势不是很自然,手肘那儿一弯表情就扭曲了,磕到桌角的时候更是龇牙咧嘴,顾不得形象。
可能实在疼得不行,吃到一半,阮风放下刀叉,把衣袖卷起来,看了看手肘受伤的地方,其实只是青了一块儿,稍微擦破点皮,但他皮肤白嫩,手臂光洁得连个毛孔都看不见,突然多了块伤处还是挺刺目的。他感觉到奚闻在看自己,有些埋怨地说,“昨天拍那场飙车戏的时候摔的,还好地上有垫子缓冲了下,但是中间缝隙太大,还是磕到了,感觉骨头都震碎了。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他紧锁着眉头,真心实意地在担心。
奚闻想到发上微博的那张夸张的血肉模糊的胳膊图和配的乐观积极文字,阮风对外的形象一向属于认真敬业、谦逊稳重类型,当然不能在意也不能抱怨,一切都是为了艺术而献身。
阮风也反应过来,这样矫情不适合对外表露,尴尬笑笑,“其实还好,不是很疼,男子汉大丈夫留个疤也没事。”他把袖子放下来,顿了顿又补充,“身上有疤会有很多限制的,很多品牌商都有要求,我刚谈好个服装品牌的代言,所以对这方面比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