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顾夫人回头看看,道:“有关林阮事,来问问你意思。”
湛晞眸光微动,顾夫人道:“当年你重病,大师把他找来,你病果然好。这算起来,他对你是有救命之恩。但是皇帝都没,那什童养媳说,也没几个人当真,如今林阮大,说是下人又不是,说不是下人,到底没名没分。”
湛晞沉默片刻,问道:“姨妈觉得呢?”
顾夫人斟酌片刻,道:“当年你那病起邪性,好也邪性。万他不在你身边,你又发病该怎办?为以防万,让他离开决然不成。”
来元宵,小小个玉色碗,里头装着几个浑圆元宵,豆沙馅,芝麻馅,花生馅,还有桂花白糖,吃起来不仅甜而且香。
外头烟火开始,大概是城门楼上放,整个四九城都看见。烟花连成片,把夜晚照得恍如白昼。屋子里面人都走出来站在走廊上看,笑闹声不绝于耳。
夜深,寒意漫上来,连顾流风都去添回衣裳。顾名早就困,他年纪小,经不住熬夜。几个人又说会儿话,慢慢散。
湛晞带着林阮道回房间,顾回雪眼看着两个人进间屋子,她问伺候人,“没有给阮哥单独腾间屋子出来吗?”
下人回道:“是表少爷吩咐,他们两个住间屋子。”
湛晞面上没什变化,顾夫人继续道:“现在就看你意思,你要是喜欢他,可以把他收做房里人,只是不能再这没名没分。若是不喜欢,这些就不必再提。林阮是个好孩子,依说,你就把他认个干弟弟,认他做兰公馆二少爷,以后他成家立业都由你来操持,权当是还救命之恩。”
湛晞看着夜色,意味不明道:“姨妈觉得,给什名分合适呢?”
顾夫人这听,就知道湛晞对林阮是有意思。她想想,道:“男子做姨娘,也不是什稀罕事。林阮性子温和,又是知根知底,按着王府规矩,给个侧福晋不嫌多。”
顾夫人正正经经说完,看眼湛晞,忍又忍,开口道:“不是姨妈不相信你魅力,只是看着,小阮没那个心思。今天问他有没有喜欢女孩子,人家还脸红呢。”
湛晞顿,顾夫人又道:“所以才来问你意思,你要是对他没那个心
顾回雪还想再问,那边顾夫人走过来,顾回雪忙止住话头,进屋去。
顾夫人走到湛晞房间门口,敲敲门,门打开,是林阮。顾夫人只站在门口往里看看,湛晞脱掉外套,在沙发上坐着,他跟顾忌都喝不少酒。
“想起件事,来跟湛晞说声。”
林阮应,回身叫道:“先生。”
湛晞走过来,顾夫人带着湛晞走到二楼走廊尽头小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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