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没道理事,
林阮摇摇头,跟着湛晞块清理庭院。这些事情林阮做很熟练,但是湛晞也不见生疏。
“这些事在十二岁之前,每年都会做。”湛晞道:“旗人规矩不讲究娇惯孩子,阿玛尤其如此。小时候,除学四书五经,还要学骑马射箭。他总说在草原,八九岁孩子就能杀死匹狼。”
林阮很认真听着湛晞讲,他知道湛晞与他额娘感情很深,但湛晞几乎不提他阿玛。
“王府里祠堂般轻易不让人进,每到年节,都要独自人清扫祠堂。”湛晞道:“祠堂青石地砖,需要块块擦干净。祠堂外庭院,满院荒草荆棘,也都得来拔干净。”
“这是阿玛给立规矩,”湛晞道:“当然,他死,就不碰这些事。”
达成奇妙和谐。
林阮跟着湛晞走上石阶,石阶缝隙里有新长出野草,浅浅淡淡绿色,石阶两边,是姿态各异松树。陵园里面种着许多白皮松,是很名贵树种。林阮不知道名贵在哪儿,他看曹妈用这些松树松枝熏过腊肉,确实比平常腊肉好吃。
台阶往上走,是石碑,绕过石碑就进陵园。陵园里有祠堂有享殿,不知道是太久没有来人还是照料人不经心,殿前空地角落里长很多荒草。
自王朝去后,与它有关切,不管是王府,还是现在陵园,都显出种无可抑制荒凉。
林阮和湛晞将纸钱点着,元宝蜡烛摆出来。除这些东西,湛晞还带他琴。他拉琴是为他额娘。
林阮看向湛晞,兰公馆每个人都有很多规矩要遵守,湛晞也不例外。可他又和别人不样。有些规矩他想遵守就遵守,有些规矩他不想遵守就不遵守,可放在别人眼里,他是恪守规矩。
直到现在林阮才明白过来,如果是规矩制定者,也可以制定那些乐意遵守规矩。
个分神,林阮手上被带嗫齿草叶子划出道口子,鲜红血珠子争先恐后滚落下来。湛晞“啧”声,用块灰格子帕子给林阮摁住。
他看向林阮,眉头微皱。
“对不起。”林阮向他道歉。
琴声响起,山间惊飞许多鸟雀。湛晞琴声并不幽怨,他像从前他额娘在世时候那样,闲来为她拉曲琴。
琴声落下,湛晞叫林阮走上前,两个人块,撩起衣衫,规规矩矩行叩拜礼。
上香祭拜切规矩都弄完,日头已经升上半空,天边云彩遮不住太阳,金色阳光洒满大地,远处山轮廓都被镶层金边。
湛晞挽起衣袖,清理庭院里杂草,林阮很惊奇看着他,难以想象那双时常端着咖啡或者拿着钢笔双手会做拔草这样事。
湛晞看他眼,“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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