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苫问得很平静,就和那似乎什都能包容、满含笑意眼神样,他语气不掺任何怜悯,也不带过多柔情,仿佛只是出于单纯好奇进行发问,而意外,秦峥竟然也很喜欢他这样置身事外态度。
淡淡地,秦峥“嗯”声。
沈苫接着问他:“你难过吗?”
秦峥想想,答道:“从前可能有过,后来还好。”
时间确是治愈切良药,很多当时看起来会让天塌地裂事情,若干年后回头看去,其实也只是人生段经历而已。
有漂亮欧洲小孩子对着在湖中打架鸭子大惊小怪,他母亲由着他在距离湖水近在咫尺地方蹦蹦跳跳,但手却牢牢地攥住孩子身前身后衣服,绝不留给托宁湖丝半毫吃小孩机会。
秦峥没忍住笑下:“后来有看到过些说法。你知道吗,其实不是所有女人都有天生母性,或者说,即使‘母性’真在上百万年间进化中被刻进女人DNA,其实它也很有可能会在后天被慢慢抹灭。”
并不是所有妈妈都会真彻头彻尾、毫无怨言、全心全意地去爱自己小孩,在些女性眼中,她肚子里那个东西根本就是个来剥削她生命力、和她抢占生机玩意。
当然,从某种生物学意义上讲,事实也确如此。
而且这种想法产生其实也很正常。抛开人类共同演进意义,女性职责并非只是生育,可生育却能在漫长过程中步步毁掉女性。所以如果她们能在先天或后天消除掉那些非必要存在“母性”,实际上说不定也是种自保护进化。
“不被期待地自由长大,看起来就像是由自己塑造人生,”秦峥转头看向沈苫,微微仰首垂目,“这是自己作品,与他人无关。”
这话听起来有点狂妄,毕竟从外人视角看来,秦峥似乎直到几个月前离开江城国际机场那刻才真正做到去追寻“自由”。但个人内心是不是自由,并非只能通过行动证明——至少对于他父亲那些操控人心话术,秦峥从未真放在心上,只是和始终没有找到“非死不可”理由沈苫样,他也缺少个不顾切契机。
沈苫笑
“不太清楚她是怎样,到底有没有母性那个东西,也许对秦远她是有,但是对,她可能被激发出来全是厌恶。”
察觉到掌中牵着那只手正不自觉地将自己握紧,秦峥没忍住弯起唇角,牵起沈苫被自己稍许暖热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吻,又握得更紧些。
他说:“有点不公平,不过世界从来就不是公平。”
短短几句,轻描淡写,说不尽秦家过往,但那些过往确实具已成为往事。
“所以你想过自己不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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