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谌修圻只是抱着头,身体直在轻颤,嘴里念念有词。
魏安棠缓过劲儿,揉着下巴,凑近谌修圻,才隐约听见他嘴里少许字眼。
“灯……”
魏安棠困惑地下床,不至于这大个人还怕黑吧?可他也没办法,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将屋内五盏灯全部燃起。
他本来只吹灭四盏,第五盏可能
魏安棠睡觉不太老实,总是爱动手动脚,偶尔捏捏谌修圻耳朵,会儿用大拇指蹭蹭谌修圻脸,这样骚扰着别人,他就能很快入睡。
谌修圻不爽地抬头时,魏安棠已经打起小呼噜,此时谌修圻才撑直身子,将魏安棠扒拉到自己怀里,下巴搁在他发顶。
八爪鱼样将人缩在怀里,魏安棠睡得熟,只轻微嘟囔两声,就寻个舒适地儿继续睡。
谌修圻抚着他背,不由得在心底佩服自己机智,有时候示弱真是件很有用法子。
尤其是对付容易生保护欲男人,只要他稍微弱势些,魏安棠便会心甘情愿地落入他掌中。
也是这样靠着个人,他肩窝也很舒服,很让安心。”
魏安棠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个本正经回答,顺手就用手掌贴住谌修圻脸颊。
“哎,别是你媳妇儿吧,喂,你把当替身啊?这可是另外价钱。”
谌修圻没能捕捉到魏安棠语气里那丝酸,他撑起头,眼神不再漫不经心。
“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把你当成别人替代品,只是可能……以前也习惯性地回去靠在让安心人身上。”
谌修圻满足笑,这种得意情绪,甚至盖过他心底隐隐不安,只是他自己暂时也想不起来是为什在不安。
睡到半夜时,魏安棠被身边热度给蒸醒,随及猛地醒神,探手去触碰谌修圻,额上又是片滚烫。
“不是吧,这怎回事啊,也没让你着凉啊。”
魏安棠急得挠头,而谌修圻也是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冷汗,呼吸急促得很,像是被梦魇缠住。
魏安棠摇晃他很久,谌修圻才从梦中惊醒,陡然坐直身子,额头正好撞在魏安棠下巴处,把对方疼得龇牙咧嘴。
魏安棠难得见他如此本正经,绷老久表情,最终忍不住垮掉。
“行行行,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躺回来吧,今儿大爷肩窝免费开放!”
魏安棠拍拍自己肩窝,大方地将脑袋偏偏,将谌修圻重新摁回肩上,摆出大佬和大佬女人架子。
魏安棠这个人还是挺北方男人,干什都喜欢主导,当然,只要谌修圻不强势时候,他就会小小放肆把,满足下自己大男子主义。
这几日谌修圻病,这种陡然弱势情况,总能引得魏安棠心里保护欲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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