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比周围切事物都冷得多,不能融化丝毫事物。
他双手掩面,在眼前撑起片黑暗空间。泪水顺着指缝蔓延,却被迫凝滞在掌心。
片刻后,助理又敲敲门。她语气嗫喏,小声道:“不好意思打扰您,您上次定做工艺品好像到。”
殷染呼吸滞。她口中说工艺品,就是他亲自画下图纸那把银刀。
殷染淡淡地“嗯”声,暗示她把东西拿进来。
直到放东西助理走出去,殷染才缓缓放下撑在脸上手。
他于是道:“你安心忙吧,先挂。”
那通电话挂得干脆利落,毫无停留,殷染心口再失角。
助理刚准备再敲门,殷染却忽然出声:“都推掉。”
助理迟疑道:“可是……”
殷染回复音色很冷,宛如冰霜冻结:“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不同,津行止言语自然而平和:“公司体谅这个半残,准予现在就回家。”
几乎是下意识,殷染讷讷地“嗯”声。
那声音太过短促,很难让对方捕捉到什情绪。
津行止言语微顿,又道:“你是不是忘今天月圆?为防止你吓到人,已经让小唐带着小朋友出去,今晚都不会回来。所以——”
津行止拉长声音:“麻烦们家小殷总早点下班,你男朋友给你准备份特别礼物。”
他轻启盒盖,看见里面那把泛着暗调银辉匕首。
殷染抬眸,空洞眼睛里泛起层灰雾:“到得还真是时候。”
下午5点,雪花大片大片地从半空洒下,又被风折抛回半空,如他样颠沛。
车子被停在新家门口,殷染从车上走下来,每步都走得很艰难。
雪花落在他皮肤上,半刻都停留不住,便原封不动地被风吹散。
这种态度让助理立刻闭嘴。
虽说殷染声名狼藉,但真正接触下来,助理却觉得他和传闻中很不样——他其实是那种几乎能完美隐藏情绪人,是个极难猜透其想法上司。
这种明显不悦,她还是第次见到,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她不再规劝,立刻重新排行程。
殷染双手捧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和津行止通话记录,沉默无言。
他捻下手指,看着完全没有伤口痕迹指尖,自嘲地笑声。
殷染张张嘴,声音哽在喉口,眼泪失控地从他下颚聚集。
泪珠掉落进办公桌下地毯间,将他悲伤如数加倍。
这时,助理敲敲门:“殷总,惯例提示下您今天下午到明天行程安排,能进来吗?”
津行止正纳闷殷染怎直都不说话,门口助理声音解答他疑惑——殷染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该说话都已经都说完,他也没必要继续耽误殷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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