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点点头,云献便笑,“这是特地做来
“你在听说话吗?”姜善皱眉。
“听着呢。”云献道:“明白你意思。”
姜善眉头舒展开,道:“那就好。”
似乎这桩事已经在他心里压很久,眼下解决,他心里担忧消失不见,面上也带出几分轻松来。
用过茶饭,姜善将碗碟收拾,取些茶叶泡茶。
”姜善斟酌道:“当年家出事时候,也很痛苦。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甚至想过能不能拼条命拉着仇人道去死。”
“同你不样,”云献打断他,“那时候你年幼,自保尚且不足。如今要复仇,必要使个万全法子。”
“没有什不样,”姜善道:“你如今满心满眼还不都是报仇?你同当年样,在倾尽所有切去报仇!你有没有想过,等到你报仇之后,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为时尚早呢。”云献笑道:“你对也太有自信。”
“不是在同你玩笑。”姜善面色认真,他见过云献如同孤狼般眼神,也见过云献眼中深刻恨意。他知道,云献并不是表现出来那样。
他煮水泡茶,云献也没闲着,他拿出个小银盒,盒子打开,里头是研极细香粉。云献用小银勺子点点往香炉里加。很快,袅袅烟气便溢出来。
云献平常用香都是平常东西,但这次香明显不是。姜善闻着,只觉香味丰富,次地铺展开,如同场盛宴,叫人回味无穷。
“这是什香?”姜善问道。
“是唐时种宫香,”云献手边动作慢条斯理,“用沉水香二两,蜜水浸之,慢煮日,檀香二两,清茶浸宿,另有龙脑,麝香,甲香,马牙硝。研成细末,放在盒子里,用时候燃些。也可以和成蜜丸,放进随身熏球中。”
云献看向姜善,问道:“好闻吗?”
“仇恨本来就是痛苦,个人心里有太多痛苦是会出事。”
云献面色淡下来,“你想劝停下吗?”
“不是这个意思,”姜善叹口气,“想说是,即使你背负着仇恨,也可以去享受些美好东西。你不能因为怨恨些人连带着怨恨所有切,希望你无论如何都保留爱别人和爱自己能力。”
云献收敛漫不经心神色,抬眼看向姜善。姜善眼眸中满是认真,还有几分藏也藏不住关心。
如果这个世上真有感同身受这说,姜善无疑是最能与云献感同身受那个人。他如今这诚恳劝云献,大抵是因为他经历过这种幻灭吧。云献想,南平郡王府出事时候,姜善才八岁,个八岁孩子承受得如此剧变吗?他活下来后日日夜夜都是如何度过,他也有被仇恨折磨到疯魔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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