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眉头紧锁,他就知道,二公子风流成性,不是什良人。王溶送他东西就这被他随手打赏出去,可见他没有把王溶放在心上。只可怜王溶,被他蒙蔽,腔真情付诸流水。
姜善心里为王溶愤愤,落在云献眼里,只当是他心意不被人珍惜,兀自黯然神伤。
云献端起白瓷碗喝鸭参汤,只觉尝到嘴里都是酸味。
“之前没有仔细看,这会儿瞧,觉得这绣工眼熟很。”云献道:“这好像是你手艺。”
姜善点点头,将那荷包放在桌上,轻声念句,“可惜。”
姜善见室内无人,不免奇怪,走进去才发现云献在里间屏风后面沐浴。云献声音混杂着水声传过来,他叫姜善先坐,自己很快就好。
姜善忙收回目光,把食盒里菜饭端出来。刚收拾好,错眼瞧见桌上扔着个很眼熟荷包。
姜善拿过荷包仔细看看,发现这正是王溶求他做,要送给二公子那个。
王溶今天还说起来,他送给二公子以后,二公子很高兴,当即就戴在身上。
二公子荷包,怎会在这里呢?
玮身上。
小厮忙扶着端玮,骂道:“瞎你狗眼,不看看你冲撞谁!”
仆从忙跪地求饶,端玮稳住身形,心里还想着王溶呢,也无所谓这个仆从,摆摆手便罢。小厮又骂两句,才跟着端玮道过去。
他们走后,这个灰衣仆从不慌不忙站起身,手里还握着个荷包。
他看着端玮离去方向,将荷包塞在袖子里,慢悠悠回清竹轩。
云献嘴唇抿成条直线,“这漂亮荷包,确实是挺可惜。”
姜善摇摇
姜善正想着,云献就从屏风后面出来。他刚沐浴完,身上穿件白绸衫子,腰间松松系个结,行走间露出精致锁骨。
他边擦着头发,边走到姜善跟前。
姜善问道:“这荷包哪来?”
云献仔细观察,也没从姜善眼中看到对自己惊艳,不免有些失望。他在另边坐下,道:“不是扮做小厮,回来时候正好遇见端玮。他正同几个小厮说笑,随手解身上东西打赏,把这个荷包顺手扔给。”
他边说着,边留意姜善神色。
云献回到清竹轩,洗易容换衣服,回到窗前摆弄那荷包,眼中神思不定,不知道在想什。
三秋进来,道:“师父问您晚上有空没有,他过来同您说说话。”
云献漫不经心道:“有空,叫他只管来就是。”
入夜,姜善果然如约而至。他拎个食盒,里头装几样鸡,鸭,鱼,肉,细瓷盅里盛着清炖鸭参汤,都是热气腾腾,厨下才拿来吃食。
如今天气凉,云献也不在廊下坐着。小方桌移去室内,摆在临窗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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