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献下意识
摆出
保护姿态。
陆商哼
声，没再靠近姜善。
云献同样回以嘲讽，“除
，谁登大位能容得下你陆家？端庆死，若不成那便是端城，你觉得齐王称帝之后会放过陆家？芷阳长公主与父亲可是母同胞。”
陆商看云献眼，忽然问道：“端庆是不是你杀。”
云献顿，垂下眼睛理理衣袖，轻描淡写道：“可没有亲自动手。”
陆商眯眯眼，没有否认。
云献看眼陆商，忽然转话题，“前段时间燕王赈灾，你知道挪用是哪处银子吗？”
陆商眉心微动。
云献缓缓张口，“是西北陆家军军费。”
陆商眼里瞬间冷下来。
在床边，理理姜善头发，眼中情绪复杂。
身后，陆商慢条斯理抽出长剑，架在云献脖子上。
“奉陛下旨意，捉拿谋逆反贼端献，若反抗，立斩之。”
云献回头看陆商眼，这眼如同开锋宝剑，凌厉不已。
“不会叫你活捉，你想杀只管动手。”
没有亲自动手不代表与他没有关系。陆商声音淡淡，“咱们这群人，都是血亲，下起死手来也没见多犹豫。你与端城在这里并无不同。”
“想芷阳长公主不会这
觉得。”
陆商目光冷，“你去找过母亲？端献，你真是卑鄙。”
“卑鄙？”云献冷戾眼看着陆商，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陆商，上下满门抄斩人不是你，你不知道眼睁睁看着东宫几千
云献笑道：“你与你父亲，卑躬屈膝退再退，你个王孙公子为他干多少见不得光脏活，饶是如此，陛下依然不愿意放过你们。”
云献推开脖颈处剑，“第步是挪军费，第二步就是裁撤武官，走到最后必然是要夺兵权。陆商，你仔细想想，陛下是个什人。但凡威胁到他地位，哪怕是亲儿子都不放过，何况是军权在手陆将军。”
陆商情绪波动只在瞬，“你想怎样？”
云献毫不掩饰自己意图，“自然是夺位。”
陆商看眼姜善，嗤笑声，“连救这个人都要你亲自出面，你拿什来夺位？”
“你觉得不会吗？”
“不敢。”云献道：“谁不知道陆大人心为君，忠于陛下之心天地可表。”
“你到底想说什？”
云献看着陆商，“昔年在宫里，你同为陛下孙辈，他最宠爱，最器重你。论理，咱们两个应当最亲厚才是。可事实恰恰相反，与你比陌生人还不如。你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何以对如此厌恶，可是同陛下站在边人。”
“后来想明白，”云献直视陆商，“你厌恶是陛下，所以连带着厌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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