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挑着,姜善走进来,在另边坐下。自两人说开之后,倒少许多隔阂,相处起来就如从前般自在。姜善自觉委屈端献,端献也因着些心思不再作妖,两人浓情蜜意起来,谁见都要羞红脸。
丰兴端茶,姜善接过,眼看见端献手中捏着个玉质纽扣,金累丝结成芍药花,镶嵌猫眼石,做很是精巧。
姜善随口道:“好精致东西。”
端献看他眼,将东西收起来,摆手叫其他人下去。
丰兴悄悄退到外殿,回头看去,两人偎在处说话,头挨得很近,他们说话声音很低,平白多些耳鬓厮磨意思。日光从窗户上洒下来,端献撑着头,眼眸在日光里像透明样,眼底温柔清晰可见。
,清竹轩被烧前天晚上,你来同告别,是知道。听半宿雨落,直在想,若是你败,就跟你起死,若是你赢,往后们都别再分开。”
端献微微愣住,他当时走得匆忙,很多话都来不及说,后来姜善对那些事情绝口不提,端献也就无从得知。
“陪在你身边,是求仁得仁,从来没有为这个选择后悔过。”姜善直视着端献,“只要你想,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皇城寂静幽深,可只要有你在,心就永远是活,是属于你。”
端献目光平静下来,所有情绪在瞬间抹平,都掩在平静眼底。这平静样子才是端献本该有模样。
“真吗?”端献轻声问道。
陛下大
姜善面对端献这幅样子点都不觉得惊讶,他抬头亲亲端献嘴角,以种极为眷恋极为虔诚姿态,“发誓。”
窗外雨直在下,端献在此时此刻忽然明白姜善对于自己纵容,自己或真或假情绪,有意无意拿捏,姜善全盘接受,最大限度顺着自己心意。端献仿佛回到那年街上,姜善换条路避开端城车架,那样不动声色温柔。
六月过半,是姜善生辰,前年端献送块奇怪玉石,间杂五色,晶莹透明处似玛瑙,嫣红处若樱桃,绿色处又恰如翡翠,是件稀罕物。姜善在身上带阵儿就收起来。去年端献送盆进贡来二十四节千秋竹,那竹子高约七尺,粗不过盈把,枝叶犹如翡翠,竹梗却似白玉,自顶至踵,二十四节,据说是供佛圣物。姜善养不过月余就死,还叫他觉得冒犯佛祖,不安好些日子。
虽则如今端献做皇帝,倒还不如在成王府时候讨姜善喜欢,那时候匣子金子就能叫他喜笑颜开,如今倒看不出来他喜欢些什。
端献歪在榻上,丰兴领排织造人捧着托盘,其间放着各式各样东西。因着前阵端献做几支项圈,眼下倒多许多镯子腕钏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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