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姜善坐下,那边施屏就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小太监手里捧着托盘。
“这是陛下赏厂公大人。”
施屏把锦缎揭开,里面是两盘银裸子,刻着吉祥如意字样。
姜善不明所以,施屏道:“陛下还给大人带口谕。”
底下人将事情回报完毕,不敢看端献神色。
“银裸子,”端献忽笑,笑人毛骨悚然,“说呢,原来是有这桩旧事。”
转眼到傍晚,灯笼烛台全都点上灯烛,府中片明亮。姜善他们不用下人伺候,道这多年,不必这讲究。大多数时候是福康和福泰说话,姜善只是听他们说。三秋时不时看眼姜善,还是有些担心。他心思重,即便是玩乐也放不下。
忽听见门口阵吵闹,三秋起身看去,只见队锦衣卫提着火把灯笼走进来。福康起身呵道:“放肆,这里也是你们能闯?”
为首是个千户,他对着姜善拱拱手,道:“奉陛下旨意,请厂公回宫。”
起冲突。你看这几次冲突好像都是陛下赢,但其实不然。陛下太自负,他看不起这些对不起他和文圣皇帝臣子,他不屑与这些人合作。可厂公想想,偌大朝堂,难道只靠陛下个人吗?”
应飞英看向姜善,“君王和臣子,必须合作。要让那些臣子真心为陛下,只有利益相连,而后妃就是枢纽。”
应飞英笑胸有成竹,“如果厂公不理解话,是不会同意选妃。”
姜善沉默很久没有说话。
应飞英安然无恙离开白米街,三秋不解,姜善却讳莫如深,个字都不提。
“银裸子也不是什稀罕东西,怎就值得你藏这多年?”
这个施屏也是个人才,把端献冷嘲热讽那种态度原原本本表达出来。
姜善眯眯眼,坐在位子上没有动,“瞧你们这阵仗,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拿。”
“下官不敢,”那千户态度很是强硬,“请厂公回宫。”
三秋眉头皱就要上前,姜善拦下他。安抚福康福泰和三秋三个人,他对着锦衣卫千户道:“走吧。”
趁夜回宫,姜善只能听得见车马声,四下里都很安静,隔着窗帘看紧火把闪烁。
到外门,换撵车路行到明净轩。
福康看得出来姜善心情不好,上去打圆场,“哎呀,这些事太复杂,扰人头疼。三秋好容易回来会,咱们几个聚聚可好?”
福泰也道,“是啊是啊,这看,咱们几个就同当年在王府时候样。”
三秋看看福康福泰,也笑。
姜善眼里带些笑意,“罢,好容易都在这里,不想那些,叫厨房弄桌酒菜,咱们几个道说说话。”
这边几人叙旧,那边端献回宫,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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