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玉抬头看他,眼前被冷汗糊住,喉咙梗塞着发不出声音。他把手向前伸,柏言慌忙扶住他站起来,把他扶到电梯外,“时玉,听,深呼吸。”
靠着墙,身体有支撑,呼吸平复。有护士看到也过来帮忙,扶他到休息室,给他拿吸氧器,调中央空调温度和湿度,让他平躺着休息。
梁主任也来,看护士给他做检查,问他怎样,之后坐在床沿,拍拍他手背,“最近们科人手不够,你压力太大,会均衡下排班,从别科室借人过来。你自己做好调整,如果实在不行,就停职段时间。”
谢时玉从床上撑坐起来解释,“没事,就是有点胃痛,低血糖,吃东西就好。”
梁培宽盯着他看,眼神锐利,骗不人,但最后只是点点头嗯声,临走前却给他留个电话,“这位心理医生是朋友,如果有什过不去,就去纾解下,可能会有帮助。”
谢时玉把沾满血污手套摘下来扔进垃圾桶,手开始发抖,刚刚直很稳。他低头盯着红色血,色块溃散,眼前开始出现圈圈重影。
“谢医生?”
护士过来叫他声,他才回过神。
手术室外是等待情况家属,有人跪在地上拜神,嘴里念念有词。
他刚出来就被堵上,谢时玉什都没说,面无表情,眉眼冰冷,有护士过来帮他拦着情绪过于激动家属,他绕开人群径自走开。
谢时玉拿起那张卡片,他们这行有心理问题不少见,医院也会定期组织心理辅导,但般都是新进来实习医生,很少有像他这样,工作这久又出现这种情况。明明很清楚,不要对已经发生事再做出任何假设,去反刍痛苦,只会深陷泥沼。
这时柏言楼下给他买粥正好拿上来。谢时玉下床,坐到桌前吃,柏言关切地问他,“你没事吧?不是因为刚刚手术吧?”
谢时玉吃着粥,摇摇头。
柏言把手放在他膝盖上揉揉说,“你别听人乱说,那些人不懂,跟你明明没关系,还说什你太年轻,回答问题前后不,专业水平不够。如果每个疾病都能说清楚,们不成神仙?本来患者症状显现就是个过程,不同阶段会做出不同结论。”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哭喊。
有时候就要承受这样后果,付出没有结果努力。
坐上电梯,手颤抖没有止住,身体都开始抖,他蹲下身,额头抵住膝盖,时间喘不上气。
但那个女孩和小洁差不多大。这小,生命还没开始……不是心肌梗死,是主动脉夹层,虽然罕见,但如果他能尽早做出正确判断……
“叮”声,电梯门打开,柏言站在外头,看到电梯里谢时玉惊呼下,“时玉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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