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热气升腾,辣锅重油重麻重辣,吃得人汗流浃背,柏言心里烦,索性借酒浇愁,把刚刚保证忘到爪哇国去。
等时间差不多散场,谢时玉看着走路不太稳柏言,问庄辰栩,“你送他?”
“嗯。”庄辰栩从椅背上拿柏言外套,抓着人条胳膊搭上自己肩,另只手搂过腰,扶着人站稳,“你们自己回去没问题吧?”
纪睿站起来,眼睛发亮,他可不是那种三瓶啤酒就能灌倒量。“没问题。”
庄辰栩点下头,跟几人告别,就扶着人往停车地方走。
腮边轻轻捏下,“这还差不多,学乖。”
柏言愣,脸红下,掩饰性地端起杯子喝大口啤酒,喝太快又呛到,下子咳得面红耳赤。
庄辰栩靠过去,伸手在他后背拍拍,“喝慢点,没人跟你抢。”
柏言眼中呛出泪花才缓和过来,用手背擦擦嘴,直起身,此时两人挨得近,他能感觉到庄辰栩身上从外界带进来冰凉空气,不动声色地和他肩膀碰着肩膀挨会儿,片刻后低声用只有他两能听到声音问,“今天你没带他来吗?”
都不用说就知道那个他是谁。
柏言脚软得像面条,像挂在树上考拉样抱着身边人。他喝醉很乖,不吵不闹,就只是安稳地睡觉。
看着有骨头架子,抱起来却没多少分量。庄辰栩没费什力气就能把他抱起来,这样个人软绵绵热烘烘地靠着自己,头搭在肩上,呼吸喷洒在颈侧。庄辰栩是很爱干净,最受不臭烘烘醉鬼,可现在竟然心平气和,就算柏言现在打个酒嗝,吐他身,他也不会有多嫌弃。
这多年,哪次柏言喝醉不是自己去接人?柏言家里不顺心事多,亲属关系复杂,在家里待得不高兴,他就逃避到外面,每晚出去疯头疯脑地玩,再个电话叫自己去收拾烂摊子。
庄辰栩有时候觉得柏言只是习惯自己在他身边,却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哪有人愿意每回凌
“嗯,他不来。”
柏言心里顿觉酸酸,也不知道在酸些什劲,他本来以为靠自己已经能调节好,忽略心中那种古怪情绪,但其实没有,独自心理建设是做不得数,真见人他还是酸涩,还是会有种无法消解独占欲,进而生出嫉恨。
那原先只是点点心思,随着往昔亲近重现,就像泡水海绵样不断膨胀扩大,塞满胸口,倍觉滞胀。让这个人还像从前那样属于他,起码除亲人外,没人比自己更重要,是不言自明独无二。
但不行,他怎能这样想呢?因为自己这种见不得人小心思,就让自己好兄弟失去大好姻缘?
柏言摇摇头,觉得再这样想下去,自己舌根处都能泛出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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