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在开车,路上冷清,时不时能看见牛羊,再往后,路灯也不怎见,只有两盏车灯衬着仅存落日,来往车都没有。
徐皓觉得这地儿未免有点太荒凉,看眼导航,方向没走错,但这种地方走夜路不太安全。
徐皓说,“咱是不是得找地方住。”
闫泽在副驾驶摆弄手机,说,“找着呢。”然后又啧下,“这什破地儿啊,连个宾馆都没有。”
得,这就是出门不做攻略下场。
闫泽睡意不散,但手劲不小,含糊着声音问徐皓,“昨天晚上是不是说什不该说。”
徐皓看着闫泽头顶,说实在,昨天晚上说过什话徐皓八九成都记得。
徐皓说,“没有。”
这会闫泽才抬头。
徐皓伸出手,跟呼噜大型犬狗毛样揉两把闫泽头发,说,“再睡会,去洗个澡。”
不知道昨夜几点睡,徐皓再醒过来时候,天亮。
他没在床上,而是在地毯上卧着。
徐皓撑起身体,头重脚轻,眼前垂着个男人微微张开手。
闫泽歪挂着半侧身子在沙发上,还在昏睡,屋里都是浑浊沉闷酒气。
徐皓伸手拍拍闫泽身侧,“起来,床上睡去。”
徐皓看看天色,还有个心思没说出来:这地儿晚上连个路灯都没有,等天彻底黑,他怕闫泽犯病。
正这想着,车头前草坡上突然冒出来大波羊群。
羊群密度很大,放眼望去羊毛白花花片,冲过来下子把车包围。徐皓连忙停车,闫泽也是始料未及,“什情况?”
徐皓听着羊叫,很无奈,“这下好,咱俩彻底脱离工业世
闫泽头发直接被徐皓搞炸,他慵懒地松口气,又倒在沙发上——
攒足精力再出发时候,是第二天早晨。
俩人直达西宁,在市内补点吃喝,徐皓跟闫泽换过来驾驶位,周转往茶卡开去。
远离城市,人烟愈发稀少,公路就窄窄往返两条道,但已经闯入草地高原。
海拔三千米,细绒般枯黄草地直铺到地平线,夕阳把山色融成滩。冬天黑得早,深蓝色厚重云裹挟着小团太阳挤在天边上,车内暖风直烘着,车外景色广阔又敞亮。
说着,徐皓就要站起来,闫泽身体应激性颤抖下,下子睁开眼睛。
闫泽脸上睡意很浓,眼睛充满戒备,睡眼惺忪之间警惕地将视线上移,看清楚徐皓瞬间,表情松懈下来。
闫泽把头埋进沙发里,问,“几点。”
徐皓抓着头发看眼表,下午两点,按计划这会俩人应该走。反观闫泽,颓得不行,看就是没睡醒,徐皓揉揉自己脖子,说,“会还得开车,睡醒再说。”
徐皓从沙发侧穿过去,闫泽下拉住徐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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