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泽从裤子里掏出来个纸盒,撇开,里面没剩几根,闫泽递给徐皓根,自己用牙咬着抽出来根,擦着打火机笼在手心里点火。
两个人坐下,闫泽咬着烟嘶口烟气出来,给徐皓递打火机,徐皓没接。
徐皓把手里烟杆竖起来看着,副要谈判语气,但话说得挺慢,“之前张旭升不是非要和王浩然看个粤语电影,看完好给他电影作对比什吗?不知道你看没看,个同志电影,看那会挺勉强,看完唯感触就是想着有时间也去南美洲走遭。虽然整天把咱俩关系挂在嘴边上吧,但其实没想过会真跟男人谈什恋爱。不是不知道谈恋爱应该是什样,只是跟傻逼似以为这样就行。”
这注定不是个寻常早晨,破损棉大衣,干裂唇角,敞着四肢坐在土坡上,头发乱到起飞。往日城市里生活样子几乎被磨损,无比接近真实。
闫泽叼着烟仰起头,双手撑在身后草地上,汲取氧气般呼吸着零下好几度冷空气和灼烧烟丝,思绪被肺腔里那股呛人铁锈味冲刷得干二净,听徐皓说,“处理感情不是强项,是把事情想简单。昨天晚上想明白件事,活到现
冬天日出晚,早晨七点多,高原仍埋没在夜色湖泊中。
徐皓裹着军大衣走出来,土帽歪斜地戴在头上,因为受冷,两只手揣进棉袖筒里,样子很不修边幅。
篝火早在昨夜就已浇灭,羊群拢在起,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声音离人很远。
徐皓没走远,就在帐篷门口旁边坐下,不多时,侧方门帘又被人拉开。
闫泽肿着双眼,嘴唇干裂,没带帽子,衣服穿得乱七八糟,显然是刚睡醒。他出来时才意识到旷野上仍然漆黑片,时间被堵在帐篷口位置动弹不得。帐篷里面有光源,昨晚在混乱纠缠中睡着,早晨起来发现徐皓仍然给他留着灯,昏昏暗暗,像海面上浮沉木屑。
念及昨天徐皓眼神,那只强硬地钳住他下颚手,冷静地控制着距离,最终还他个吻。
个吻。
闫泽喉结随着吞咽滚动下,他胸腔子里有种蛰痛感,从没像今天早晨这样渴望见到徐皓。而徐皓眼下就在闫泽斜前方坐着,两个人离得并不远,闫泽发现他时候,徐皓已经从黑暗中站起来,率先开口,“醒。”
夜色中看不太清徐皓神色,但能看见徐皓招过来只手。闫泽往那边走,徐皓顺势把手伸入闫泽敞着怀军大衣里面。闫泽被手掌触探腰部肌肉群下子绷紧,他显然不太适应徐皓突如其来肢体接触。
徐皓对着闫泽侧腰位置摸半天,发现闫泽身材还真是有料,就是半天没找到自己想要东西,徐皓问,“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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