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说，“你怎
知道
在谈恋爱？你偷听电话？”
表弟很不屑，囔着鼻子说，“谁听得懂你们在说什鸟语，看你表情就知道啦，笑那傻。舅舅和妗妗要是知道你找
个洋妞，也不知道是什反应。”
徐皓想
下，决定转移话题，就说，“其实跟你样。十五岁
时候也有女朋友。校内，校外，学期好几个。那个年代小孩大概比较朴实，没有人需要送名牌。平时多开两句玩笑吧，接她们在球场递过来水，路过教室里借本书，次数多，就变成女朋友。跟你不样是，英语满分120时候，都考115。所以这个问题说明什？还是得好好学习。”
表弟前面听得还挺投入，直听到最后句，那脸色变，然后发出好大个不屑地嗤声。
徐皓继续说，“可能是年代不样，比你晚熟。十六岁认识群朋友，那时候才知道，原来男人可以通过送名牌这种手段占有个女孩。就感觉这种人生又高级，又潇洒。二十岁时候，遇到个女孩，她很美，但是不喜欢。所以拼命地给她送名牌，送高级品，后来，她变成
顶嘴？不是乱花钱，你表哥也在创业，他钱好赚吗，给你就让你这花？你现在有什能力早恋，有什能力这样花钱？你花都是别人钱，你现在不努力，消费所有东西迟早有天都是要你自己还，孟天宝，都是你自己偿还！”
表弟说，“永远都是这句，永远都是这样。咱们家什东西不是明码标价？动不动就要还这个还那个！别人都有ps4可以玩，就没有！别人都可以给女朋友买名牌，就没钱！呜呜，再这样下去嘉嘉都要不跟好，呜呜，咱们家只看得到表哥，他多优秀，他多努力，没人看得到，没人管死活！”
说着，表弟摔门跑出去，看那样子跟要冲出去就不回来似。姑父正在气头上，说，“让他滚，天天不学好，让他滚就别回来！”
徐皓穿件衣服跟出门，眼疾手快在门口院子里把表弟抓住，表弟眼泪鼻涕起往外流，但是很硬气，不吭声。
两个人在马路边上坐会，大年初二早晨，街上没什人。路边到处都是炮仗碎片和纸筒。徐皓问表弟，“孟天宝，你多大？”
表弟抽着气说，“初三。”
徐皓说，“问你几岁。”
表弟说，“十五。”
徐皓说，“孟天宝，可以。十五岁就知道给女朋友送名牌，嘉嘉是吗？她全名叫什？”
表弟抹把无声流淌眼泪，说，“任思嘉。你跟爸都样，你们就笑好。嘉嘉是个好女孩，她值得这切。表哥，你也在谈恋爱吧，你不是应该会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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