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从怀疑到信任,本该站在他对立面丁医生实在帮他太多。
最后这步,或成或败,他都决计不能再牵累丁知朝。
窗外,明媚
但想逼迫覃家把他送进青阳绝非易事,那只是覃清野计划个开头。
只是他计划第二步还没实施,洛家竟直接公开宣布他要入青阳,直接逼覃家不得不松口。
他不愿深想洛家这样做原因,他只知道,他距离自己最终目标又近步。
但他没想到,覃家还是能够找人监视他。虽然没有从前那样做到每时每刻覆盖,却也同样令他如被针毡。
哪怕是刚刚来医务室路上,也是如此。
他当然可以直抗拒,直不肯低头。但那样下去只会让覃家觉得他不可控,继续变本加厉控制他,直到把他逼退回他们画好那个框线里。
从那天开始,覃清野退步。事实上,他也必须退步。
他敛去自己身上所有光芒,他逃课、打架,努力把自己变成他们眼里烂泥扶不上墙废物。
但没有人知道,趴在桌子上时候他是在听课,那些所有看上去崭新课本和习题他都悄悄翻过。
升高中那场考试,他精准卡线,如愿入涪城二中,躲进覃家势力偏角。
那天他在大雨里跑丢鞋子,浑身湿透。唯有手上雨伞,看上去还是正常模样。
他发夜高烧,却进入桩美梦。
梦里,他回到6岁那年夏天。
瓦蓝天空从树影缝隙析露出,他左手搭在洛奶奶手心,右手扣着面带笑意洛溪衍。
切都美好不像话。
覃清野背着丁知朝无声苦笑,可当他转身时候,脸上挂上,却是与从前般无二笑意。
他赌丁知朝只是在诓他,于是故作不解反问:“说什呢,丁医生?”
丁知朝齿间磨压,终究还是没说句话。
覃清野努力把下弯嘴角提上来:“外面阳光正好,得出去晒晒。”
推门而出刹,覃清野深压下难过反噬而上。
但躲起来只是个让他们放松警惕缓冲,他真正想要,是绝对自由。
而能真正能脱离覃家视线范围学校,就只有青阳高中。
又年隐忍,他终于等到个适当节点。
他匿名将所有准备好材料寄送给当时有强烈意愿收购FT团队,只候佳音。
舆论轰炸如他所料。
眼泪从他紧闭眼角滑落,带着他同落入现实。
当视线聚焦在冰冷天花板上时,覃清野冷嗤声,又不堪重负重新陷入昏迷。
再次睁开双眼时候,他见到丁知朝。
覃清野心知肚明,这个所谓私人医生,不过是双替母亲盯着他眼睛。
那时他才明白,自己直以来反抗在他们看来只是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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