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向灵动,或轻蔑不羁,或热情洋溢,或乖巧可人,可洛溪衍唯独没见过他认真模样。
铃声在他们上方墙壁响起,覃清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和他往日懒散完全不样。
洛溪衍甚至有那刹觉得,眼前状态,才是覃清野本应有。
人声缓缓灌入,覃清野注意力在某个时点突然散开。和往常样,趴在桌子上。
苏班比往常上课时早来几分钟,用无尘粉笔在黑板角上写下“距离月考5天”字样。
洛溪衍声音钻进耳畔,钩子般勾起他掩埋入深记忆。
他想起自己写到发红指节,想起字迹密麻白纸,想起滴答泛湿桌角。
阵风吹过,所有回忆被窗外摇晃树影碎散开。
覃清野把试卷平铺回洛溪衍桌上,岔开洛溪衍困惑,轻松笑:“呐,名字替你写好,好好写题吧。”
洛溪衍唇角动,从覃清野桌洞里拿出那张被他塞进去卷子,在同样位置写下他名字,递过去:“现在可以好好写题吗?”
实验课还没下课,两人并肩走进空无人教室。
停在座位前给洛溪衍让座间隙,覃清野抓过桌上陌生卷子,大致扫过眼,反手塞进桌洞。
可转眼间,张相同试卷就被洛溪衍重新摊在眼前。
覃清野不明就里看眼洛溪衍:“嗯?”
顺着洛溪衍视线,覃清野望向书侧笔,忽然想起他之前规劝自己要好好学习事。
教室开始安静下来,苏班把手搭在黑板上:“5天后会进行高二分班后第次月考,希望重视起来。”
“本来要调整座位,也这次会在本次月考后重分。”等过预备铃干扰,苏班继续说,“教务处下达通知,要求本次按成绩排名选座位。”
苏老师话音落,整个班级陷入喧哗。
装睡覃清野听见这消息,倏地从嘈杂中起身,看向苏班。
盯着洛溪衍字迹,覃清野指尖寸寸靠近。
这还是洛溪衍第次写他名字。
覃清野在那笔锋周围细细摩挲半晌,才破防似缓缓道声好。
他道道做下去,凭生出种宁可空着也不愿写错道题仪式感。
时间分秒而过,眼看快到下课时间,洛溪衍想看看覃清野进度。却在视线偏移瞬间停在覃清野侧脸。
但刚扫过卷子题型时,他就发现这套卷子太过基础。与其浪费时间做,倒还不如真睡上觉。
怔愣片刻,覃清野灵机动,抄起笔支在卷子角写上洛溪衍名字。
笔画在他手下勾连成线,飘逸流畅。
写完,覃清野欣赏似撑开卷子,边看边道:“洛、溪、衍,名字是好听,就是笔画太多。写个千八百遍,手都能废。”
“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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