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才完全没平日里稳重和成熟,真成个二十出头孩子。
叶封华坐在墓边,垂着头,长发散在耳边,看上去安静且美好。
张寒策手足无措地站在边,抬眼看下叶封华。
而叶封华也正好抬眼看他,随即抬手指指墓碑正前方,说出分别三年来第句话:“
张寒策看眼车牌,脸色白,但还是跟在叶封华身后。
叶封华走到陵园门口,他多年没有来看过叶双,他在门口登记信息。
“快点出来啊,马上闭园。”
叶封华点点头,抬脚走进去,叶双墓,每年都有局里同事来扫,小马更是时常来他墓前坐会儿,说说话。
唯独叶封华,这些年来得极少。
叶封华甩开他手,没有回应,站在街边,看着末班车开来,沉默地上车,往投币箱里丢两枚硬币。
然后坐到最后排,靠着窗,看着街边。
张寒策坐在他身边,却觉得他们之间隔得好远,“三年……你要是生气,打骂都好,别憋在心里。”
晚风轻轻拂过,叶封华伸手抚弄着微动窗帘,声不吭。
“当年和叶双有关所有人,都彻查过,于然是最后个……留着他,就是希望你能回来……”
走廊灯全熄灭,叶封华抬起脸,看到站在尽头张寒策。
张寒策看着这个朝思暮想人。
但他不敢靠近。
叶封华淡淡扫他眼,转身往安全通道走。
他知道,张家留下于然,就是张寒策想留在这个饵,引他回来。
而叶双也样,从来不在叶封华梦里出现。
当然,也和叶封华睡眠质量骤降有关。
他总是整夜睡不着。
陵园里灯亮,光披在叶封华肩上,映得他发比平时软。
而张寒策跟在他身后,垂着头。
叶封华眼神至始至终没有落在张寒策身上,他淡然地看着街边切。
他情绪阈值被陡然拉高太多,巨大刺激在他心里留下永不磨灭痛,以至于之后再怎刺激,他都很难做出反应。
得不到回应,张寒策捏着手里发钿,眼睛直落在叶封华脸上,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让他苦苦思念三年人。
叶封华瘦,也冷,但还是那好看。
没过多久,像是到终点站,叶封华用法力推开张寒策,兀自走在前面,慢慢下车。
“封华。”
张寒策追在身后,叶封华默然下楼,却因为走动动作太大,头上发钗散,落在地上,叶封华扫眼,没有管,继续走。
张寒策弯腰捡起来,捏在手心,“封华。”
叶封华没有理他,只是默默下楼,只当听不见。
张寒策快步追两步,拉住他手腕,“腿上伤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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