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进去,南宫镜也没有进去,站在他身边,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道:“之前,傅······”
沈无春看
傅鸠看着沈无春,忽然笑了,他的眼中渐渐显露偏执与疯狂。他好像对这个场景期待已久了似的,哪怕这是一柄没有鞘的利刃,伤人的同时也伤己。
沈无春将那红绳子挂着的银铃铛扔到傅鸠身上,“绛珠在这儿,毒,解不解随你。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句话,傅鸠,我喜欢你,我爱你。但我告诉你,你信不信,与我无关了。”沈无春红着眼,看着傅鸠,“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他转身,一颗泪珠砸在握剑的手上,他感觉不到,于是便再无人知晓。
沈无春的背影决绝,他在傅鸠的目光中越走越远。南宫镜不想与阴晴不定的傅鸠同行,想了想,还是快步追上沈无春。
“沈无春,”傅鸠的声音压抑而怨恨,“你又要留下我了吗?”
身上熟悉的气息,他心里的大石仿佛在这一瞬间轰然落地,疼痛的余韵久久不能消散。
“傅鸠,”沈无春仍然不敢相信,“你真的好了。”
“当然,”傅鸠手掌拂过沈无春的长发,眼中的沉静散去后,露出漫不经心的底色。傅鸠轻贴着沈无春的耳畔,吐字轻柔又清晰,“当然,是假的。”
哑姑与南宫镜来找沈无春两人,还未走近,就听见一声清脆的耳光。
傅鸠被沈无春打偏了头,嘴角露出些血迹。沈无春面对着他,浑身气的发抖。
沈无春脚步顿住,“是你先丢下了我。”
盛夏的天,雷雨总是来的猝不及防。沈无春与南宫镜刚走进亭子,大雨便倾盆而至。这是个荒郊的八角亭,因为无人修缮,已经很破旧了。檐下的铃铛只剩两个,亭中桌上刻的棋局都模糊不清了。
南宫镜围着雕刻的残局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沈无春站在亭子下,外头的大雨很急,连成的雨幕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布,让远处的风景都变得不甚清晰。
南宫镜走到沈无春身边,道:“沈大侠,往里头站站吧,雨都把衣服潲湿了。”
沈无春摇摇头,潮湿的雨气沾染了沈无春满身,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泡的潮湿了。
哑姑不明所以,犹豫再三不敢上前。
“还说是为了我好?”傅鸠蹭掉嘴角的血迹,讥诮的笑着,“骗子。”
沈无春浑身上下都绷紧了,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的爱人,而是可以随时杀了他的敌人。
“你说我是骗子,我骗你什么了?”沈无春一字一句的质问他,“我难道没有对你说过爱?我所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因为爱你?”
沈无春质问傅鸠,“是你不信,是你认定了我有负与你。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无春几乎是嘶喊着问傅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