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鸠等不及,催道:“快点歇息吧。”
沈无春还没对完,只说快。
秋星眼看着傅鸠越发不耐烦,沉声叫他名字“沈无春!”
沈无春顿顿,只好收账本走到床边。他都没坐下,就被傅鸠把拽上床。床帐子落下来,没多会儿就听见床棱吱呀吱呀响。
傅鸠跟沈无春说些什,秋星听见,臊得脸都红,暗自骂两声老畜生,将瓦片盖上,连忙离开。
傅鸠顿,道:“上回买菜剩下。”
沈无春不许傅鸠藏私房钱,这是跟隔壁孙二娘学。傅鸠想想觉得好笑,沈无春根本不知道为什孙二娘不许男人藏私房钱,不知道不许藏私房钱重要性,他只是有样学样罢。
傅鸠将果子塞进沈无春手里,道:“你先过去吧,剩下酒来处理。”
沈无春点点头,面咬着果子面过前头去。
傅鸠冲外面招手,伙计小心翼翼走过来。
:“你们老板娘呢?”
“老板娘去后院,今日开新酒,他去启封。”
傅鸠面色变,连忙往后院走去。
酒从酒窖中拿出来,刚刚启封,便觉得酒香扑鼻,令人沉醉。然而这沉醉还没有持续多久,傅鸠就看见沈无春往里头掺水。
刚到安平县时候,他们遇见个会酿酒老头,酿出来酒那叫个绝。在傅鸠尝过所有酒中,老头酿酒排得进前三。
傅鸠:啊,干儿子来。
傅鸠:啊,干儿子你还是滚吧
“把这几坛没掺水封好,藏到老地方。”
伙计苦着张脸,“这要是让老板娘知道,可不得。”
“你只管去就是,哪儿那多废话!”傅鸠让人把酒藏好,装作自己干完活儿样子,施施然走出去。
夜里秋星来踩点,轻手轻脚翻上屋顶,小心拿开瓦片。
明亮灯光从屋子里透出来,傅鸠歪在床上,看沈无春在桌边对账。沈无春这个人真想做什事情,那必定是认真不得。
沈无春学会老头酿酒手艺,但沈无春是个不懂酒,他认为喝酒伤身,尤其是烈酒,于是非得往酒里掺水。有酒味儿还不上头,真是两全其美。
傅鸠不敢反驳沈无春,只好偷着他酿好,还没掺水酒过过瘾。
沈无春看见傅鸠,问道:“怎?”
傅鸠面色如常,将买果子从身后拿出来,道:“吃果子。”
沈无春放下手里东西接过,刚咬个,忽然想起什,问道:“你哪来儿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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