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管声说:“你离那远干什?近点。”
范锡把帅呆赶到角落,慢慢靠过去,直到二人肩膀相碰。他们同时在这点点安全感中舒口气,像两节干电池,相互依偎着才能产生更多能量。
他感受着管声体温,偷偷把头靠在对方肩上。蓦然间,种青柠般酸涩感觉充斥着心脏,随着血液涌遍全身。
这些年深深热爱,终于化为此刻浅浅心动。
忽然,那肩膀耸动下,“这是你脑袋吗?”
没有观星经验人,很难找出星座。他们终究没能辨认出南十字星,只看个寂寞。不过,等到日出时,就可以知道方向。
尽管无所获,可星空依然很美。无需任何天文知识,只需双眼睛就能领略。只是,凝望时间久,竟会产生彻骨孤寂感。
四面八方皆是茫茫片,背后木筏下,半米开外,就是深深海。
那里暗潮汹涌,未知生物潜藏其中,也许正贴着他们唯庇护缓缓游弋,下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漆黑海底,似乎有只空前巨大眼睛,在静静凝视这艘小小、不自量力木筏。
灭顶压迫感令人窒息,生生逼出深海恐惧症来。
良久,管声忽然说:“想起来!在南半球,要看南十字星。你看过《银河铁道之夜》吗?个童话故事,是从那里面知道这个星座。”
范锡摇头,有些期待地说:“你给讲讲?”
“回头你自己看吧,”管声摆摆手,接着指向星空,“南十字星座四个亮星,可以连成十字。然后较长连线延伸后,就指向地球南极。”
“在哪呢,在哪呢?”范锡坐起来,顺着男人手指看去。
“啧,多显眼啊,仔细看看。”
“啊,抱歉。”
感觉到那颗脑袋正在挪开,管声又说:“靠着吧。”
于是,脑
“突然有点喘不上气。”范锡抚着胸口说。
“是不会给你做人工呼吸,”管声调侃道,接着音调变得低沉,“其实也有点难受,这漂着好可怕,点也不美好。”
“感觉,水下有东西在盯着们。”为缓解恐惧感,范锡吃颗红毛丹,也噗地吐进海里。
“别这样!”管声哑着嗓子低吼,“小心招惹到你说那个东西!”
“呃……”范锡屏住呼吸,绷紧身体。
“嗯……”他茫然地睁大双眼,竭力寻找,“看不到啊。”
管声捉着他手指画个圈,诧异地问:“还看不见?!什眼神儿。”
他用力闭起发酸眼睛,眉宇间皱成团,接着猛然睁开,定睛看去:“真看不见!视力很好!”
“其实……也还没找到,哈哈哈。”管声肆无忌惮地大笑。
范锡白眼幼稚男人,仰着头继续认真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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