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不以为意,看着窗外日头,缓声说:“没损他,就是说,都26、7岁人,对社会认知还是这真、善、美,挺让人羡慕加嫉妒。”
这时另外两人都没再调笑,张枝嘴角笑意也渐渐淡去。
面包车下高架匝道,程朗指挥司机怎走,“就在扬州路往二桥里那个方向,对,再往前500米有个岔口,开进去就到,看那个门牌,对,就是春风苑小区。”
温遇河神色有些发愣,他看到跟他们隔着马路,二桥里对面耸立着座宽阔校门,上面苍劲有力书法大字写着“澄江医科大学”,这是所百年名校,始自1919年,这近距离,透过大门还能见到里头遮天蔽日梧桐行道树,临近傍晚,又正是毕业季,大门处进进出出全是人,许多青春张扬笑脸从里头云朵样飞出来。
轻灵,肆意,充满对未来无限渴望。
这件事过后,温遇河对程朗有种无法消退敬意。
张枝东西收拾得很快,几个箱子两个编织袋,东西不算多,她最后打量下这屋子,说应该这是最后次进来。
带上门下楼,温遇河去找辆面包车把行李塞进去,三人坐车起去程朗父母旧居。
路上温遇河突然问说:“如果刚才们几个就跟那些混混们干起来,这算不算违反社矫规定?”
“那肯定算吧?”张枝说:“打架斗殴是被明令禁止,不管什原因。”
温遇河静静看会,他不知道程朗父母家竟然离这里这近。
下车以后他直背对着医科大,帮张枝搬行李,进没电梯老房子,吭哧吭哧上五楼,趟,两趟,再也没朝对面看过眼。
程朗父母这套房子虽老,但收拾得挺干净,水电气也都是通,程朗说他刚出来时候在这儿住过两晚,后来有得知消息老朋友问他愿不愿意先去仓库帮忙,他直接就答应,当天就把东西都搬过去,现在张枝过来正好住着清静。
屋子里切都很简朴,但客厅里堆许多书
他说:“那应该马上就会被取消假释送返监狱吧?”
张枝犹豫下,程朗说:“也未必,看社矫官对这样事怎写报告怎评定,如果们只是出于自卫,倒觉得,们这个社矫官未必那不通情理。”
“嗯,他看起来人还挺好。”张枝也说。
温遇河笑笑,脑子里浮现出秋焰那张冷淡,素白脸,那双干净得像春天湖水样眼睛,还有那张薄薄,好看嘴唇里,净说些看似充满原则却又处处矛盾话,他说:“枝姐,你是说他幼稚吧?”
张枝捶捶他胳膊,笑说:“你别这损,人家也是刚毕业出来工作,说话办事有些书卷气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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