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在乎,干干净净,像支香雪兰样利宁,最后被他剖开身体。
温遇河捧着头,觉得自己这副破败脏污狗样躯壳值得碎尸万段。
这些念头耗费他心神,令他寝食难安,从事情发生以来,只要是自己待着时刻几乎都处于这样状态,温遇河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也不想改变,这是种自虐,但唯有如此,他才能在心理上获得堪称丝毫安慰。
手机定时闹钟响,他怕自己忘,定个闹钟每晚十点上传今天行程日记。
这声闹钟如同上帝之手,将他从沉思如地狱般思魇中唤醒过来,现实,现实有无数琐碎,利宁不在世界他还依然苟活着,在监狱里做工,吃饭,出操,睡觉,回到城市里上课,记笔记,干工作,挣钱,甚至还有心情跟人打架,喝酒。
即便这个可怕结论并不牢固,有许多可以轻易推翻地方,诸如既然如此,为什两年前对方在他明明已经昏迷情况下并没直接杀他,而是选择绑走利宁?又为什,两年后追踪到他栖身旅馆,没有暗地里动手,而是明目张胆地挑衅?
温遇河回春风苑路上路懵懵怔怔地想着,太多前后矛盾东西,但那个因为自己而害死利宁念头已经起,他再也无法将它摁下去。
这并不是第次有这个念头,这是他如此固执地直寻求“真相”原因,所有人都说利宁因为是利江澎儿子才被绑架,只有温遇河知道,不是,是因为自己。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是因为自己,为什?那些人拿着刀站在他床边,究竟是为什?
这个找不到答案问题折磨得他几乎发疯。
活着做过每件事,每秒钟,温遇河都觉得是羞耻,利宁用他命换来他如今狗样活着,他甚至可能长命百岁,活到80,90,这是场漫长酷刑。
闹钟循环往复地再度响起,温遇河把它关掉,深吸口气,开始做每天他都要做,却又毫不关心无数件琐事之。
他十分自觉地略去打架进派
家里没人,张枝最近在外面干家政,经常很晚才回家,温遇河在屋子里发会楞,去冰箱里找几颗土豆白菜给自己做顿饭。
假才放天,原本找季颜计划泡汤,温遇河觉得并不需要这多自己待着时间,于是给豹哥发消息,准备明天就回去上班。
晚上洗个澡,对着镜子仔细看看,这张脸似乎比今天清早时候肿得稍微好点,但他不觉得那是挂水起功效,时间过去,这些皮外伤总会自己好。
他向对自己皮囊疏于照管,以前是,利宁不在以后更是。
他在乎只是利宁,利宁崴脚,他能背着他上楼下楼进卧室,步路都不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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