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感觉自己处在种很奇妙情境中,仿佛自己身体已经没有实体,轻飘飘,他“看”不见,却能听到许多人声音,有人喊着血压下降,有人喊着快快快给他输血,有人感叹差点命就没……温遇河依稀觉得这些人是在说自己,然而他毫无知觉,犹如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那些杂乱又陌生声音里终于出现抹熟悉音调,那人声音焦灼、沉郁,包裹着许许多多难过,听得温遇河都跟着难过起来,那声音问另个人:“他会死吗?”
温遇河想笑,怎会死呢,他想告诉那个人,很好,能听到你在说话。
他想他知道这个熟悉声音是谁。
那丁点模糊记忆恢复后,他自己突然也难过起来,却不明白为什。
秋焰走过去,站在床沿问道:“他怎样?”
周斐说:“医生说他受伤最轻,情况也最稳定,今天想直接让救护车把人拉回澄江,在那边看守治疗更方便,也能第时间给他做审讯。”
秋焰想这样也好,他说:“那留下来等温遇河康复。”
周斐点头:“行,这边警方会协助你,不过,等他情况稳定,也样需要回澄江做笔录,到时候这边会安排。”
秋焰想想,问道:“他这次行动,警方会怎给他定性?”
段很黑很黑梦,他朝着尽头那点点光亮走,直朝前,在接近光亮时刻终于醒过来。
全身上下只有双眼睛可以动,温遇河盯着天花板,好会,极其艰难地朝玻璃门外看过去,看到那双熟悉眼睛。
秋焰没料到他突然醒来,怔怔地看好会,然后才记起来去叫医生。
又是轮各种检查,12个小时后,温遇河离开ICU,转入单人病房。
自从出ICU,温遇河双眼睛直追着秋焰,他还不能说话,无法做出任何
周斐沉吟片刻,说:“现在暂时还不太好说,他追缉嫌犯,本身性质上不违法,只是因为假释犯身份有些棘手,至于现场死掉两个人,这个待取证和具体分析,但从推测来看,自防卫成分居多。”
周斐说得比较保守含蓄,但秋焰明白,从温遇河摘下电子手环刻,决意孤注掷地出城开始,他假释期就已经结束。
犹如利宁案和他偷尸案是两回事,沈原犯案,与他违规出城追凶也是两回事,秋焰再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在这铁板钉钉事实上为他扭曲说辞。
而且他后知后觉地想,温遇河其实早就做好这个准备,命都可以不要,假释期又遑论放在眼中。
这天中午过后,周斐带着沈原先行回去澄江,秋焰大部分时间坐在ICU室外,动不动地盯着那些冰冷数字和曲线,脑子里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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