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这
天起，秋焰再没去过涸桥监狱，他最后
唯次
耐心和温柔，原来是用来告别。
秋焰给出友情也好，爱情也好，都被他拒收，原封退回。
他有些神色恍惚，个人坐在探视椅上，旁边人跟对面服刑亲友热热闹闹地讲这话，只有他对着空荡荡玻璃窗，管教看他这样子，问他要不要去他们工作室休息会，秋焰摇
摇头，说句“谢谢”，然后起身走出去。
他知道以后无论他来多少次都没有用，温遇河向来油盐不进，铁板块，撞南墙也不会回头，但秋焰还是义无反顾地连去三个月，每次都看到同个管教跟他说，5919不见你。
听得多，竟然还会习惯，像每个月他固定会做程序。
温遇河还有半年出狱，按着个月本书频率，秋焰去书店又挑六本书。
有小说，有自然科普，《鱼好奇心》和《旧地重游》起放进购物篮，还有诗歌，《
曾这样寂寞生活：辛波斯卡诗选》，排队付账时候，秋焰又想起温遇河今天样子。
这是温遇河最不“拒绝”他时候，他幻想过那
多次，这个人如果爱着自己，会是什样子？今天温遇河似乎有那点接近。
点点点像而已。
秋焰已经十分满足。
有天郑思心跟他抱怨，说温遇河不知道怎回事，怎突然谁都不见，要算起来，就是利江澎宣判之后就变成这样，她苦着脸问：“秋哥，你说他会不会心理出问题？看古龙小说里那些大仇得报男主角，会下完全失去生活目标，变得特别空虚，你说他也会这样吗？”
秋焰回答不这个问题，他问：“温遇河不见你？”
郑思心点头：“不止，连枝姐和程朗哥他都不见，也不知道为什。”
温遇河视同仁，在澄江假释期间短暂积累起来些社会关联，全都斩断联系。
只是秋焰不知道这是暂时，还是永久。
个月只有三次探视机会，秋焰为此还特意叮嘱郑思心这个月不要再去，他有事要找温遇河。
当他兴致勃勃地录好新书籍新篇章，到探视期去见面，却听到管教说“5919拒绝探视”时候，整个人都愣住。
定是搞错吧？他让管教再去趟，看管教不耐烦神色，还亮出工作证，然而温遇河最终也没有露面，管教说：“他是有这个权利，还让转告你，让你以后也不用来，说电子书也不用录，监狱图书馆有书，他会自己看，看你还是回去吧。”
秋焰怔半晌，良久才回过味来，上次见面时那股说不清怪异感此时终于有答案，原来有人早有预谋，原来上次他说再见，真是再见。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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