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尚未说完，尾音却倏然消散，湮没于海水之中。
意识因为突如其来
剧痛而出现瞬间空白，敖战眼前片空茫，整个人在瞬间脱力，上身朝前直挺挺地
敖战气定神闲，将对方反应尽收眼底。
直到此刻，张青岚才真正确认
那道被锁在佛牌里青光果然是敖战被天道封存百年部分回忆……虽然算不上完整，却也足够让对方将整件事情大致知悉。
但若是敖战哪日真正恢复全部记忆，他便绝不可能还能像现在般平静地坐在自己面前，甚至留下让人解释空闲。
……敖战这是在诈他。
“这就是你解释？”见张青岚最后还是选择沉默，敖战心下躁郁，随即抬手扯把自己散乱衣襟：“张青岚，你到底想做什
？”
显道理，想必世子比本王要懂得更早，更多。”
鼻喉完全充斥着咸腥海水感觉自然算不得好，耳边仿佛还残留着活祭当日暗沉苍穹之上电闪雷鸣炸裂声响。
“看来敖定波说得不错。”见张青岚丝毫没有反驳之意，敖战脸上阴云密布，刻意压低声音道：“活祭人选果然是世子殿下钦定，无人左右。”
“不……”青年面颊血色尽褪，双手攥着衣角。睫羽轻颤，半垂下来遮掩住眼底翻腾各种复杂情绪。
沉默半晌，张青岚才终于忍不住开口：“敖战，你听
解释。”
青年端坐在敖战面前，听见这话忍不住颤。
“三年前你出现在王府门口便是早有预谋，”敖战丝毫不留情面，时间不知从何而来恼怒情绪占上风：“如今本王记忆已经恢复大半，你还真以为能够辈子瞒天过海不成？”
冰冷语调在耳边响起，张青岚闻言眸色黯，沉默地攥紧衣角。
看着对方那副油盐不进模样，敖战气极，忍不住俯身上前把抓住青年衣领：“你究竟有什目？”
“若是为活祭之事心怀愧疚，你大可不必再惺惺作态。”敖战单手撑在张青岚身侧，强忍着脑中忽然传来胀痛之感，报复似地哑声道：“毕竟这些年来留你在身边，不过只是当作打发时间玩物罢……”
话音落下，只见青年心口处白光闪——敖战将龙爪重新变回寻常五指模样，反手握住对方小臂，将张青岚从砗磲上拉起来。
两人相对而坐。
敖战言不发，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脸色苍白神情惶急青年。
“那时并非有意……”张青岚下意识想要将当时发生事情和盘托出，只是还未等他说完囫囵整句，话音却是忽然滞。
看着敖战过于平静眼神，青年好似敏锐察觉到什般，当即咽下后半句想要辩解话语，几度欲言又止。眼神微黯，视线落在两人看似交叠双手上不移，硬着头皮咬牙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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