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面全身镜,闻禅赤脚踩在地上,弯腰拾起裴绪的衣服,把男人的衬衫罩在自己身上。
衬衫很大,染着意乱情迷的酒味,扣子解开两颗,闻禅的发搭在领子上,底下是直而白的腿。
尾巴悄无声息地抬起,在镜子里晃了下,银色尾环牢牢套着,荡出一道明晰的弧线
这次套环的感觉,和上次完全不同,如果说猫只会感到羞辱的话,这次就是羞耻。
尾巴很敏感,正因如此,裴绪的手指从哪触上来,怎样推入,尾环怎样顺着尾巴滑下去,怎样卡牢,全都一清二楚。
清楚到,像在闻禅心上刻了一刀。
“我又,给你做了一个,喜欢吗,小猫?”
裴绪迷迷糊糊,他抬手,一边揉着闻禅头上的耳朵,搓来搓去,跟揉面团似地。
卧槽,这么出去,猫咪女仆大奖赛冠军非我莫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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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闻禅日益增长的逃脱灾难需求与不平衡不充分不完整的变猫技巧之间的矛盾。闻禅摸了摸头顶,同样摸到自己没变好的耳朵。再抬手,掌心是粉嫩嫩的肉垫。
闻禅还没好好收拾下目前境况,裴绪突然闭上眼睛,把下巴颏往他肩窝里一搁,手指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闻禅的尾巴。
别问,问就是“别摸啊好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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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来不及了。
闻禅不知道哪步出了岔子,但裴绪的样子很怪,说醒了吧,眼神迷离酒气浓重思维迟缓,说没醒吧……
死变态,没醒也不能对着小猫咪亲来亲去!
闻禅控制住了甩一巴掌的冲动,没别的,不是怕打坏了,就是怕自己手劲太大,给裴绪打清醒了。
闻禅的尾巴慢慢晃着,他眼瞳有些涣散,好久才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头顶上不安分的爪子已经揉着他的耳朵很久了。
闻禅盯着天花板,大概很久,才把裴绪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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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上的喧哗停了,月朗风清,远处水面波光粼粼,像散落在水里的银屑。
套间有一扇曲面的窗,夜光从窗户里洒进,映着青年赤条的身体。
裴绪鼻音很重,半梦半醒的,在闻禅肩窝嗅了一下。像在小猫咪的毛毛上吸一样,喃喃道:
“还把我的尾环给弄丢了,该罚。”
沃日,弄丢尾环是禅小猫,关我闻禅什么事!
闻禅刚要这样反抗,就被裴绪托着腿根,一道冰凉的环顺着闻禅尾巴,在手指的推进下缓缓卡在尾巴根。
闻禅脑子懵了一下。
这要一下子给过去,裴绪醒了,发现自己压在一个男人身上,猫还没了,这怎么解释?
你好,你的小红喵在我肚子里?
闻禅心下一惊,不敢有大动作,他呼吸了一下,突然发现腿根扫过一根毛茸茸的……
他低头一看,粉色小裙子卡在胯上,一根漆黑的尾巴慢慢翘起来,像芦苇似地摇来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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